:“你觉得我会死在今天”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不就是最肥的那条鱼吗”
“我知道你有可能袖手,但再怎么也是要旁观到底的,那我可不得害怕人死债消吗”
王祭翻了个白眼,恼火说道:“要不然我怎么会不远万里推著轮椅,辛辛苦苦地跑到这边来,你真以为我閒著没事做”
顾濯也不尷尬,毕竟欠债的人是他。
“谢了。”
“不客气。”
王祭为自己倒了杯茶,再饮一口,忽然说道:“观主之前去了一趟玄都。”
顾濯平静说道:“我不知道。”
王祭说道:“为求晨昏钟。”
顾濯看了他一眼。
“你应该知道白南明死后庵主来了一趟易水,希望我能在今天出手,我没有彻底回绝,给出的条件很简单。”
王祭继续说道:“只要晨昏钟现世,那我就愿意站在他们那边。”
顾濯笑了笑,问道:“如果晨昏钟是因白皇帝而现世”
王祭听著笑不出来,有些奇怪,说道:“这是玩笑”
“嗯。”
顾濯温声说道:“按照你先前的话,在她死后的当下,我著实找不到在今天让晨昏钟响起的理由。”
王祭心想的確是这个道理。
“而且……”
顾濯的笑容渐渐淡去,说道:“我答应过一个人,今天我会冷眼旁观到底。”
王祭沉默不语,心想那个人应该是白南明。
然后他再想到百年前的旧事,心生诸多感慨,把那杯没喝的茶洒向空中。
茶水落入,了无踪跡。
顾濯望向老者。
王祭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壶酒,拋给了他,说道:“人间难得一场盛事,此时理应喝酒,而非饮茶。”
顾濯说道:“有道理。”
说完这句话,他举起酒壶饮了一口。
酒入咽喉,辛辣的滋味瞬间扩散开来。
远方,神都的声音不断隨风而至,行至此间山崖。
就在山崖之外,层层密林中。
前司主站在某株古树上,手里同样拿著一壶酒,饮得很慢。
他的视线不曾离开神都片刻,眼角的余光便也始终停留在那座孤崖上,眼神並不漠然,而是一种近乎陶醉似的温暖热爱。
……
……
未央宫前的问与答,没有维持上太长的时间。
皇帝陛下没有任何承认事前谋划的道理,道休佛言再如何深刻,终究无法让他改变决定。
这种不出意外的石沉大海,反而让心生焦虑的诸多世家之主冷静下来,因为此刻是真正的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死生灭活皆在今朝。
意识到这一点,殿前的人们不再迟疑,去做如今该做的事情。
……
……
宋家在神都有著难以忽略的名声,在大朝议开始前的那些天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前来拜访,就像是要一口气把那铁门槛踏破。
所求无非是当代宋家家主,把自己的名字放在未央宫前,皇帝陛下的对面。
然而直到最后那一刻,这位家主面对各种说客摆出来的事实,皇后娘娘对待世家的冷漠冷血態度,还是没有放弃忠诚。
这个决定让很多人为之印象深刻。
故而当宰相在未央宫前说出那番话后,站在宗门一方的世家很自然地开始想起宋家,决定以此作为反击。
更重要的是,根据无忧山方面提供的情报,神都大阵其中一处阵枢就在宋家园林里头。
皇城大阵尚未完全开启,游弋在穹苍上洒落阴影的飞舟再如何庞大,终究无法完全阻断以各种手段传递出去的消息。
於是宋家紧闭著的大门被破开,轰隆的声响如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