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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著白皇帝的眼睛,无惧於那依旧足以漠视眾生的恐怖强大,沉声喝道:“再战!”
……
……
白皇帝静静看著王祭。
先前的动作,此刻仍被他继续著。
他的食指与中指已然合拢,开始落下。
未央宫前一片寂静。
唯有那一声再战仍在迴荡不休,豪情万丈,无惧无畏!
凛冽到极致的剑意无所不在,充斥在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里,正在以无法想像的速度匯聚至王祭身上。
谁也无法想像,伴隨著这道声音响起而落下的那一剑,將会强大到何种程度。
这或许真的可以杀死白皇帝。
下一刻,王祭递出且慢。
天空闪过一道流光。
道休看著这画面。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不妥。
且慢何以这般出鞘
……
……
白皇帝並指而落。
指锋之前,没有遭遇任何的阻碍,是空空如也。
王祭正在后退!
那件黑色的剑袍在漫天阳光中带出一道笔直的黑线,自上而下,仿佛贯穿整个人间!
未央宫骤然下沉数十丈,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殿檐生出无数裂纹,尘埃从中如雨而落。
就连那株受天意牵连而生长的绿树也在颤抖不休,落下数片枝叶。
尘埃散尽时,王祭已然远去。
连带著顾濯消失不见。
未央宫的地面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空洞,恰好能让一个人过去。
道休低下头,看著胸口处的伤口,笑了笑。
他的確没想到王祭最终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舍了剑修的骄傲,如此拔剑。
是的,在最后那一刻且慢出鞘后不是斩向白皇帝,而是刺向顾濯。
於是,顾濯得以握住剑柄。
一把剑当然不能被两个人握住。
问题在於,王祭今天从未以真身到来,始终是神魂。
那这就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道休望向白皇帝。
不知为何,白皇帝漠然如前。
他什么都没做,静静地看著那个贯穿天穹与大地的空洞,仿佛看到那座孤崖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
……
“你真以为我是白痴”
轮椅上,王祭的双眼仍未睁开,声音已经响起。
他的语气很是得意,自豪掩之不住。
任谁在这样的局面下,带人从白皇帝的身前离开,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顾濯看著他,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从未觉得你是白痴。”
“是吗”
王祭挑了挑眉,说道:“你这是忘了先前自己喊出来的那句话吗”
顾濯摇头,语气平静而认真,说道:“如果你真的是白痴,那我当年就不可能推著你的轮椅走。”
王祭心想这个解释倒是有些道理,毕竟你的確厌蠢。
“所以你本来是准备怎么走的”他问道。
顾濯说出自己的方法。
听完以后,王祭白的眉头已然紧皱。
“这和死到底有什么区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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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別就是我会活著。”
顾濯的声音很认真。
“放你娘的屁。”
王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骂道:“道化天地,连自己都不能是自己,指不定哪天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了,这算个屁的活著”
顾濯摇头说道:“只是加快这个过程而已。”
王祭毫不客气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的这个法子都要比你来得靠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