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发问。
赵启明白他心中所想,淡漠说道:“因为这些都是司主想让你存在的感受。”
王默怔住了。
赵启难得感慨,说道:“真是机关算尽。”
……
……
沧州城中,某片屋檐下。
青霄月和求知坐在別人的门前,正在低声聊天。
“那现在该怎么办”
求知很是焦急:“气氛都到这里了,哪怕之前真有人打算站出来,现在也站不出来了啊!”
青霄月说道:“所以我从未否认过司主的强大。”
听著这话,求知好生无奈,心想现在是佩服別人的时候吗
他用手不断抓弄著自己的头髮,眼珠不停转动,压低声音问道:“要不我试著站出去”
青霄月看了他一眼。
求知急了,说道:“我没在和你开玩笑,指不定我热血沸腾地吼上几声,真有人跟著我一起站出来呢”
青霄月面无表情问道:“你指望別人跟著你一起送死”
求知睁大了眼睛,说道:“天命教不是有人来了吗”
青霄月说道:“不过一群被我和裴今歌压得喘不过气的废物,你指望那几个人在局势出现转机之前站出来,那我只能认为你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求知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后,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你和我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青霄月终於忍不住了,说道:“你觉得道主是白痴吗”
“不是。”求知想也不想。
“既然不是,那就代表他有说出那句话的底气。”
青霄月认真说道:“司主绝不可能轻易地杀死他。”
他顿了顿,最后问道:“你究竟是想復仇,还是救人”
求知诚实说道:“两个都想行不行”
……
……
在这寂寥琴声中,司主再迈步前行。
夜幕下,长街无限孤清。
月色浩荡,如水般洒落在青砖的缝隙中,映得尘埃也清晰。
顾濯仿佛听不到琴声,感受不到那如若置身孤坟的淒冷气息,眼帘微垂,屈指弹剑。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要开始了。
指落剑时,了无声息。
司主却停下脚步。
在他身前,古老青石板莫名变得极其明亮,照得尘埃清晰。
停下的是司主,不是他的衣衫。
一片衣角飘进那束光中,瞬间成灰,火色清冷。
司主眼神空寂。
他再次往前,看似直行不变,实则身影縹緲不定。
只是瞬间,他与月光交错而过,再次步入相对的黑暗中。
落在世人的眼中,司主的身形自这一刻起不再佝僂,弯曲的腰身渐渐变得笔直,意气渐生。
他的神情依旧淡然,眼中找不出半点凝重,极从容。
司主的声音飘然响起。
“同样的道法,哪怕青霄月浸淫百年,比如今的你境界更高,依旧做不到这般神妙,但……”
他摇头说道:“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话音落时,司主张开双手,大袖招摇,飘然而起。
衣袂猎猎作响,发出如擂般的声音。
就在他即將破空而去时,月色未再浩荡,但却有数之不尽的尘埃自青石板的缝隙间升起。
今夜月明,自然星稀。
然而当这无数尘埃出现后,人们看著长街,却像目睹星海。
司主置身於星海之中,未曾停下身形,灰袍依旧在翻飞。
这是真实的画面,同样真实的画面是理应瞬间横跨千余丈,直抵高楼之上的他却始终停留在原地,仿佛没有往前走过哪怕一步。
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