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过。
然而那座归於虚无的高楼,无声提醒著一切都是真的。
为何顾濯毫髮无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求知的声音茫然响起,问出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
……
东海,长乐庵外。
有数位少女站在海边,眼带担忧地看著西边的大地,低声討论著国师的事情,为自己的未来而忧心忡忡。
忽然某刻,其中一位年幼的小姑娘睁大了眼睛,发现片刻前还在浪翻涌的海面,无端平復寂静,千堆雪眨眼不见,平整如镜。
就像是某种恐怖到极点的力量直接碾平。
小姑娘早已经听腻师姐们的反覆嘮叨,不禁生出好奇,下意识往前走去。
便在她往前踏出那一步的瞬间……海面碎开了。
啪的一声轻响。
数之不尽的漆黑的裂缝出现在海面上。
深不见底,幽不见光。
接著。
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数百道瀑布从海面逆流朝天,遮天蔽月!
画面无比壮观。
那位小姑娘呆住了。
……
……
庵主不再坐在岸边。
在海面陷入平静的那一刻,她便已站起身,往沧州走去。
……
……
没有人回答求知的问题。
青霄月眼神惘然。
南宗正在难以置信。
人间骄阳与魏青词已至长街外,站在曾经的废墟中,沉默不语。
裴今歌微仰起头,看著依旧身在明月中的顾濯,看著那看似没有区別的双眼,依旧可以从中看见天地万物,但却再难看到让她感到熟悉的那个人。
有咳嗽声响起。
来自司主的乾枯唇中。
北斗剑阵残留的杀意如附骨之疽,还在不断侵蚀著他的道体,难以摆脱。
他看著顾濯,嗓音很是沙哑,认真问道:“你疯了吗”
话音方落,司主自嘲一笑,说道:“也对,你要是不疯,那就只能死了。”
“终究还是走投无路。”
“终究还是我贏了。”
司主的声音里满是唏嘘,带著几分不忍。
顾濯置若罔闻。
於万道目光当中,他重回人间大地,让月色隨之而行。
他的右手提著且慢,姿势颇为隨意,更有不可战胜的淡然感觉。
他走得不如何快,与寻常逛街的青年无区別,每一步却都教人惊心动魄。
隔著千余丈的宽阔长街,顾濯静静看著司主。
便在途中,有巡天司及无忧山的执事和杀手从那些尚且存在的民居中站出来,捨生忘死暴起发难。
或是数人结阵,或是动用符籙,或是法器齐放,甚至有人动用军械。
然而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
阵法未成,天地元气便已先乱,直接牵动那数人体內真元暴动反噬。
符籙的表现更是来得不堪,就像是喜爱拜佛的老嫗手中纸钱,烧过后再无下文可言。
法器比之前二者无疑可靠太多。
至少让顾濯动手了。
且慢破空斩去,剑光四现,每一剑都能带来数件法器的哀鸣与毁灭。
短短数十丈的道路被顾濯走出一片珠光宝石,满地金银。
再有军械射出的弩箭,为乍起的狂风与倏然刺眼的月光所干扰,根本无法锁定顾濯,勉强而为,最终伤到的都是己方盟友。
长街两侧,死伤无数。
到处都是鲜血。
到处都是倒地难起的人。
顾濯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平静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