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了那句话。
“抱歉……那天我真的没有办法留下来。”
陈迟的声音很是艰涩:“当时我只是为了给你们送信,就已经险些死去,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再帮你们去直面自在道人。”
林挽衣听著这话,表示理解。
谁都要为自己的性命负责,谁又能苛求旁人为自己捨生忘死
“所以他从来都没有为此责怪你。”
林挽衣顿了顿,最后说道:“不要试图打听他的下落,这既是忌讳,更是因为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说完这句话,少女就此转身离去,不留半步。
在远处,谢应怜正站在雨廊下。
林挽衣来到她身旁,问道:“我记得我昨夜已经和你说过再见了。”
谢应怜微笑说道:“你还没真正离去,而我想要和你再聊几句。”
林挽衣走在长廊下,问道:“聊什么”
谢应怜笑容更为愉快,说道:“昨夜你娘与我说了些话,话里的意思是觉得比起你,我更像是她的亲生女儿,这是她让你离开,而让我留下的原因。”
林挽衣神色不变,说道:“你要是信她说的话,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或许只能给你上坟了。”
“这不正是离別的意义吗”
谢应怜笑意更盛说道:“总要有一个人不能如期归来。”
林挽衣偏过头,看了一眼这个早在慈航寺那场法会上,便让自己认定是疯子的女人。
便在这时,谢应怜的声音忽然消失,再次响起已在林挽衣的识海中。
“你娘让你离开,为的是用你来引他现身,所以你註定会遭遇很多变故。”
“我不是白痴。”
“你准备去哪”
林挽衣停下脚步。
谢应怜望向她,挑了挑眉,有些好奇。
林挽衣说出了那两个字:“回家。”
谢应怜问道:“回家”
林挽衣用鼻音嗯了一声,说道:“望京。”
谢应怜莞尔一笑,隨意说道:“那我猜他不在望京。”
……
……
是的,谁也不知道顾濯如今的去向。
在庵主圆寂后,他以一束聊表哀思,便与裴今歌踏浪而去。
根据长乐庵尼姑们的证词,那是前往东海深处的方向。
为此大秦派出水师及诸多修行者进行大范围的搜寻,最终的结果是没有任何意外的一无所获,甚至找不出半点线索。
无处可寻,不代表无事可做,与顾濯存在著关联的所有地方,都已迎来大秦朝廷的监视。
不管是旧都城望京,还是天命教所在的那座南齐郡城,乃至於偌大一个云梦泽,都被纳入大秦朝廷的目光当中。
更不要说玄都。
通往那座道门祖庭的每一条道路都已被封死。
然而至今为止仍是一无所得。
直到今天,钦天监中的修行者依旧在为此而彻夜忙碌,观摩星象,与谋士论,穷尽一切人力物力试图找到顾濯的去向。
……
……
“你猜你再过多久才会被发现”
“或许是新帝登基那天”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前些天一直没问,你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要留在我身边”
“按道理来说,我的確该离开了,毕竟当初我只答应了长公主殿下尽全力让你活下来,没说过要和你一路同行。”
“所以”
“所以我没有离开,当然是因为你给了我留下的理由。”
“什么理由。”
“好奇。”
裴今歌的声音很是坦然:“就像当初你在望京初入洞真就连败十三位洞真一样,现在的你正在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