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道心也不会生出异样感觉。
更何况裴今歌有什么必要让自己的脚步声消失呢
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是她停了下来。
顾濯嘆了口气,转身望向裴今歌的背影,同时说道:“如果你还要再留下来,那我想不到怎样才能做到不要误会……”
话音戛然而止。
是的,裴今歌如他所想那般站在数丈之外,再也没有往前一步。
夕阳为那一袭黑裙镀上耀眼的金边,在晚风中起舞的裙袂,就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焰。
这看著很像是一种不舍。
顾濯却知道不是不舍。
在更远的地方,站在一位穿著青色长裙的少女。
她笑容温柔地看著顾濯和裴今歌,眼眸里的情绪是那般的柔和,找不出丝毫苍山风雪中蕴藏著的冷酷意味。
裴今歌沉默不语。
顾濯同样沉默不语。
不管是她还是他,都不知道余笙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到来的,又把先前的画面看到了多少。
石屋前一片安静。
顾濯心想自己终究是男人,没有在这种时候一直沉默下去的道理,便准备开口。
“我也很想知道……”
余笙微微笑著,看著站在石屋前的顾濯和裴今歌,感慨问道:“到底怎样,我才能做到不对你们產生误会。”
……
……
裴今歌听著这道声音,再也无法维持住冷静,转身望向后方。
青丝在她的顏容上掠过,为风凌乱,黏在唇上。
她死死地盯著顾濯,狠狠地咬住下唇,哪里还能再看到不久前的那些平静
她的眼神里清楚而愤怒地表达出一个明確的意思。
——你说好要来的皇帝陛下到底在哪里!
……
……
顾濯有些无措。
无论前世,还是前前世,他都没有遭遇过像现在这样的困境。
那就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倚仗,唯有本能。
故而他最先付诸於口的是两个字。
“你好。”
顾濯对余笙说道。
话音方落,他便发现不妥,有种格外愚蠢的感觉。
果不其然,余笙说道:“谢谢,但我现在很不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不再留步原地,开始往前。
裴今歌一言不发地让开道路。
不变的是,她看著顾濯的眼神依旧是不加掩饰的满怀杀意。
顾濯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对余笙认真说道:“我可以解释。”
裴今歌心想这时候自己应该开口附和吗
余笙唇角微翘,笑容里满是感慨,说道:“就连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都那么的如出一辙,与那些故事里毫无区別。”
顾濯迟疑片刻后,说道:“这应该是第二句话吧”
听著这话,裴今歌无语至极,便连眼中的杀意都淡了。
就算是她也都知道,在这种时候纠结这种细节,那除了让別人更加生气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意义。
余笙不是寻常人,但她依旧是人。
更不要说在她眼前发生的还是这种事情。
因此裴今歌的判断十分准確。
她的笑容微微一僵,眼眸里流露出再是明显不过的寒意,分明是愤怒。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却以难以想像的理智,让自己强行冷静了下来,温声说道:“那你解释吧。”
顾濯在心里鬆了口气,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又发现这件事真没那么容易解释。
忽有风至,送来些许清凉,静心意。
他感受著那些因为尷尬而来的燥热在渐渐地淡去,回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