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顾濯以铁枪为阵图补上最后一笔,认真说道:“这是我从未怀疑过的事实。”
裴今歌无法理解这种相信。
哪怕她依旧清楚记得沧州城中发生过的事情,还是觉得这句话在境界尽数失去的此刻太过离奇与狂妄,但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余笙向顾濯递过一壶水,再用毛巾为他擦去汗水。
顾濯问道:“有酒吗”
余笙嗯了一声。
顾濯从她手中接过酒,浅浅地饮了一口,本已被汗水打湿的身体,更生灼热。
便在这时候,天边泛起极淡的微光。
鸦声隨之而来。
“听著真不吉利。”
裴今歌看著那群乌鸦,话锋莫名转开,说道:“夏祭差不多要开始了。”
顾濯微微一怔,回想起四年前那个清晨,感慨说道:“何以如今看来这般遥远”
“当然遥远。”
余笙的声音如水般清澈:“夏祭在神都,我们在白帝山,彼此之间相距將近千里之遥,而你现在是个提把枪都会累到喘气的废物。”
裴今歌好生意外,心想这句话未免太过尖锐了些。
顾濯也不在乎,笑了笑,说道:“抱歉。”
“开始吧。”
他敛去笑意,往万千线条的最中心处走去,准备在將至的晨光中迎接真相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