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奢侈生活的途中寻觅美好,不愿与朝政扯上哪怕一丝的关係。
直到白浪行的出现,这位三皇子由於母亲早逝缘故,对自己诞生出极高的期望与要求,而在白皇帝的默许之下,他甚至远赴荒原以风雪磨礪自身,表现出相当明確的进取意味。
如果不是他在上届夏祭中败给顾濯,他的人生本不该是如今这般模样,更不该憔悴如斯。
以至於人们在长时间的沉默与震惊过后,才迟疑著確定他就是他。
是大秦的三皇子殿下。
“我信。”
白浪行重复说道,死死地盯著皇后的眼睛。
有人从错愕中醒过神来,试图开口怒斥他的愚蠢,质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然后意识到他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是谁才会做出这种决定。
皇后沉默了。
顾濯说道:“看来我们可以继续了。”
白浪行转过身,眼神复杂至极地看著他,声音沙哑说道:“那就继续。”
“你在甘叶寺当过尼姑,带髮修行,师父是一名法號叫做渡海的僧人。”
顾濯看著皇后说道:“而这一切是盈虚的安排。”
皇后面不改色,维持著冷静。
早在那年春天时候,她就从顾濯口中听到过甘叶寺和渡海僧,判断是司主故意留在巡天司卷宗上的痕跡。
为此她就像谢应怜设想那般,在暗里翻阅过相关的卷宗,而当她未能发现相关的字眼后,又主动篡改或者说添加,留下自己与盈虚与天命教勾结的虚假记录。
之所以如此,为的是防备当时执掌巡天司大权的顾濯试图对付她……只是那时候的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顾濯竟然就是魔主本人。
曹公公睁大双眼,愤怒地看著白浪行,怒喝斥道:“像这样的胡言乱语,我隨时都能说一大堆出来,你身为陛下最为看重的子嗣怎么能愚蠢到相信这种话啊”
白浪行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根本不去理会。
顾濯看著皇后说道:“盈虚把你送进神都后,你和挽衣的生父在意外中相爱,为此你请求盈虚放弃原定的计划,即把你送到白皇帝的身边,转而去和那位林公子成婚,但你同时也做出承诺自己依旧忠於天命教,最终盈虚同意了……”
皇后忽然说道:“这就是你要说的故事吗”
“是否有些过於无趣了”
她嫣然一笑,问道:“同样的情节,你完全可以放在任何一个与陛下有著亲密关係的人身上,我以为你该证明的是我和天命教存在著怎样的利益勾结,如何里应外合欺上瞒下。”
顾濯自顾自说道:“很遗憾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你为那林公子诞下挽衣后,你却发现自己所拥有的幸福日復一日地变得虚假。”
“然后呢”
谢应怜认真询问:“然后发生了什么”
顾濯顿了顿,说道:“后来某天,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皇后笑容看似不改,眼神却已微变。
顾濯有些唏嘘,对谢应怜说道:“人死以后,她却在悲哀中讽刺地发现这个看似发自內心的选择,其实是一条被提前安排好的道路,而她偏偏在路的最后才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存在。”
皇城前一片死寂。
人们当然不愿相信话中所言,却无法不为此而紧张地沉默,下意识想要知道更多。
这理应是千百年后留在野史上的文字。
有人问道:“那人是谁”
顾濯望向皇后,突然问道:“你觉得那个人是谁”
皇后没有给出回答,漠然嘲讽说道:“这就是你要说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头,我未免有太多值得被怜悯的地方,甚至可以是一个神圣的復仇者。”
“復仇是神圣的,但你用的手段却不是。”
顾濯平静说道:“泄露夏祭安全布置,出卖各种消息换取盈虚的信任,让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