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教得以苟延残喘於世,再追寻到最开始借那场致使云梦泽重现於世的洪灾让自己上位,直至坐在御书房的那把椅子上。”
皇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再继续说这些废话了,拿出证据,或者来杀死我。”
顾濯什么都没有说,隨意地打了个响指,让皇后的识海中浮现出某段过往。
那是他和司主於沧州决生死时所见的真实。
——皇后从中看到司主望向自己的背影,流露出失望至极的眼神,於是明白了。
顾濯接下来说的话,唯有皇后一人得以听闻。
“盈虚的同意是真正的同意。”
“当然,你可以指责盈虚和司主为至交好友,把你交付给他,便有承担相关责任的道理。”
“我浪费这么多时间,和你聊这些话,主要是为自己的大徒弟稍微撇清一下关係,其次是想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你的眼光著实不怎么样,境界固然已经踏入得道,但不过是凭藉丹药和各种外物的堆砌,与裴今歌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但很奇怪的是……你总是莫名其妙地偏执自信自负,永远以为自己必然是正確的。”
“其实我不怎么討厌这种自信,问题是,你的自信真的正確过吗”
“只要那年的你愿意亲口询问盈虚一句,都能守住过去的你所珍惜的东西。”
……
……
在世人看来,顾濯的沉默是哑口无言。
白浪行果然愚蠢到不配流淌皇帝陛下的血液,理应让皇后娘娘为白家诞下真正的血脉,如此才能让大秦迈入第三个千年。
然而就在下一刻,所有的这些想法都被粉碎了。
“至於你要的证据。”
顾濯看著皇后,平静说道:“我先前去见了一面青霄月,让他得知过往年间发生过的那些事情,按照他的能力想来很快就能证实这一切,就算你不择手段到杀死青霄月,白浪行也会依循这些线索追查下去,这也是我能让他站出来的原因。”
皇后一言不发。
顾濯说道:“当然,你也可以继续硬撑下去,但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皇后依旧沉默著。
不同的是,她的眼神不再是明亮难以直视的。
就像是蒙上一层霜雾,变得肉眼可见的黯淡与沉寂,再也找不出过去的光泽。
顾濯静静看著她。
皇后忽然问道:“你以为你贏了吗”
听到这句话,顾濯稍感失望,但不意外。
皇后抬头。
在阳光的映照下,她的面色竟然苍白到无法红暖,触目惊心。
很多人意识到顾濯所言极有可能是真的,否则以皇后的冷硬心智,又怎会让自己流露出这种过往绝不会有的狼狈神情
“你想多了。”
顾濯看著皇后,说道:“你若不是差点被盈虚收为徒弟,或多或少能算是我的半个徒孙,根本就没资格让我在今天和你说这么多话。”
皇后的身体变得更为僵硬。
顾濯想了想,再说了一句实话。
“胜负这两个字,从来都不在你我之间。”
皇后盯著顾濯的眼睛,看著那双眼眸里的温和与从容,忽然有种自己竭力隱藏的过往一切尽数暴露在天光下的强烈赤裸感。
明明盛夏,她却生出一种寒冷到极点的感觉,无论身体还是神魂都已无法动弹。
城门楼上有声音响起,那是平日里被她视作为废物的公卿们的怒斥声。
她听著这些话,仿佛从中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再次强硬开口。
“不管你说再多的话,再如何看似了不起,神都大阵在今天就是与我心神相连。”
“我杀不死你,我没有办法把你留在这座城里,但你在乎的那些人呢”
“你在乎谢应怜,在乎求知,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