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因十分清楚。
“您是说……”
林浅水看著余笙,声音颤抖不已,难以置信问道:“天道宗的歷代祖师们將会在我的身上復甦”
余笙用鼻音嗯了一声。
“要不然玄枢为什么待你如此之好,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天赋有资格继承天道宗的传承”
她淡然说道:“换林挽衣来或许有这种可能,但你不行。”
林浅水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唯一的解法是破了玄都的山门大阵。”
余笙头也不抬说道。
林浅水想到玄都山下仍未离去的朝廷大军,十分清楚阵破后的结果。
“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留下来为的是让你好好地活著,不至於变成那些老东西的傀儡,所以……”
余笙合起手中书卷,望向面色难看至极的林浅水,温柔说道:“听话吧。”
林浅水在原地愣了很长时间,然后问道:“顾……道主下山所为何事”
“去慈航寺。”
余笙隨意说道:“道休已经死了,没有谁能再拦著他,他想好好看一次那尊遗蜕。”
……
……
时间是天地间最为公平的事物,与世人长相廝守,雨露夜色皆不如。
楚珺和谢应怜与裴今歌分別的时间是在使团返回神都的前夜。
就像最初约定的那样,后者告知两人顾濯如今最有可能位於玄都之上,以此换来缘灭镜的碎片。
慈航寺坐落东南,而玄都则是位於西方的天南,两地之间是一段谈不上漫长的路途。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以楚珺和谢应怜的境界全力赶路奔赴,约莫需要耗费半个月的时间,届时恰好是冬末春至,群山景色极美的时节。
这段路上最麻烦的地方,无疑是如何绕过山下的驻军登上玄都,其余都是等閒事。
故而楚珺和谢应怜在离开慈航寺后,眼见新的一天依旧是好天气,再想到近些天里在禪宗祖庭里做的荒唐事情时,很自然地生出如释重负的感觉。
无论是为庆祝,还是为放鬆,两人都有充足的理由吃上一顿饭。
故而此刻的她们身处山林深处,正在动手,准备足食。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和尚的原因是什么吗”
谢应怜看著眼前缓缓转动著的烤肉,眼神微微发亮,神情愜意地舒了一口气。
楚珺看也不看她,专心致志地观察著食材的变化。
谢应怜丝毫不觉尷尬,认真说道:“当然不是因为和尚长得丑,我可没有那么无聊……您接个话行不”
“……好。”
楚珺没好气问道:“你嫌弃什么”
谢应怜闻言很是欣慰,说道:“还能嫌弃什么当然是吃素啊,每次住进庙里只能陪和尚吃萝卜青菜,淡的让人活得腻味。”
楚珺淡然说道:“我觉得还好。”
谢应怜微怔,然后说道:“难怪他会收你为徒。”
“嗯”
楚珺抬头望向她。
谢应怜一脸奇怪问道:“难道你自己就一点儿感觉都没吗”
楚珺墨眉微蹙,直接说道:“我要有什么感觉”
山涧溪水撞击石头的动静被她的嗓音衬得极为动人,像是片片冰块碎在心上,带来透骨的寒意。
就在谢应怜准备开口的前一刻,远方传来一道冰冷彻底的声音。
“是故作风轻云淡的感觉。”
与这道声音同时传来的动静是溪水被踏破。
太监首领逆流而上,步入两人眼中。
紧接著,十七位太监相继出现,在瞬息之间对溪畔形成包围。
楚珺望向谢应怜。
谢应怜想了想,对太监首领竖起大拇指,说道:“您说得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