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做判断”
寂静一片,雨声淅沥不止。
魏青词想起了很多。
是啊,他从没有在顾濯面前拔出过自己的剑。
无论是在沧州,还是易水外那次並不愉快的见面……他都没有拔出过自己的剑。
连一次都没有过。
为什么呢
魏青词想不明白,无法对自己给出一个答案。
於是他疯了。
……
……
“为什么你要和他说这些”
林挽衣不解问道。
顾濯说道:“王祭是我的好朋友,而他提过魏青词那把剑的名字。”
林挽衣很好奇,说道:“然后呢”
顾濯带著憾意说道:“离烛是一个很动听的名字。”
……
……
伤势在雨水的流逝中不断好转。
楚珺和谢应怜自南方归来,后者无所事事。
前者则是推著那张轮椅在熟悉的风景中行走,让师父得以散心。
林挽衣却是在雨中把伞撑起,向西北方走去,要完成剑道宏愿。
在道別的时候,她试图把且慢留下来,但遭了顾濯的拒绝。
她因此而生了很大的气,甚至想要甩巴掌,只是没捨得。
就像林挽衣离开之前那样。
如今整个世界都知道,顾濯终將再次步入未央宫,与白皇帝结束这將近两百年的恩怨。
谁也不知道那会是怎样的一天。
在结果到来之前,人们唯有进行等待,把其余所有事情搁置一旁。
某天,伤势痊癒的裴今歌来了,带著余笙的亲笔信。
“长公主殿下不会管你们的事情。”
“嗯。”
顾濯笑了笑,说道:“换做是我,我也不乐意管。”
裴今歌看著他的侧脸,说道:“这也是我的態度。”
顾濯说道:“好。”
裴今歌忽然问道:“失望吗”
“为什么要失望”
顾濯偏过头,与她对视,说道:“我很高兴。”
裴今歌墨眉微蹙,声音微冷说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顾濯认真说道:“我喜欢你。”
裴今歌愣了愣,有些生气,面无表情说道:“您是长公主殿下的丈夫,还请不要和我说这种莫名其妙到极点的话。”
顾濯看著她,笑著问道:“这就是你不喜欢我的理由吗”
裴今歌忽然沉默了。
顾濯微笑说道:“那天你承诺过的,等我活下来后便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
裴今歌很恼火,但说不出话。
顾濯想了想,敛去笑容,诚恳说道:“我十分高兴被你喜欢著的事实。”
裴今歌深呼吸一口,强自冷静下来,说道:“然后呢”
“就算这是事实,可我没脸站在长公主殿
她咬著唇,盯著顾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句话:“难道你能改变这个事实吗”
顾濯没来得及回答。
站在旁边的谢应怜便已抢先开口,语气理所当然至极。
“很简单啊,这有什么难的,让他给林挽衣也娶了不就是了”
“你一个人觉得没脸,两个人凑一张脸唄。”
……
……
檐下一片寂静。
空气安静得像是死去。
楚珺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望向谢应怜,心想你这是要死吗
想著过往结伴同行的情谊,她无法视而不见,以最快的速度问了顾濯一句话。
“师父,庵主给你留下的第三个问题到底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