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娘，我得在家照顾小槐，她还小，离不开人。”
“那你就背著她去！” 贾张氏冷笑一声，语气不容置疑，“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
秦淮茹还想爭辩，却看到贾东旭躺在床上，背对著她们，全程装睡，一句话都没说，显然是默许了贾张氏的做法。
她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充满了无奈和委屈。
早餐时，贾张氏面前摆著四个二合面馒头、一大碗浓稠的玉米粥，还有一小碟咸菜。
而秦淮茹和小当面前，只有两个黑乎乎的窝头和两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窝头，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著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留著齐耳短髮，穿著一身蓝色的干部服，看起来干练利落，正是街道办的宋干事。
“贾张氏呢” 宋干事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早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 这明显是虐待儿媳妇和孙女。
贾张氏头也不抬，嘴里塞著馒头，含糊不清地说：“让那个小贱人替我去。”
“警告你，” 宋干事的声音冷了下来，“不许再叫『小贱人』『赔钱货』这种侮辱人的话，否则就给你加一个月的思想教育！” 她顿了顿，语气强硬，“扫大街必须你亲自去，这是王主任亲自定下的，跟我走！” 她本来只打算让贾张氏扫一条街，现在看她这態度，决定再加一条，累死这个蛮横的老太婆。
“凭什么” 贾张氏把手里的馒头往桌上一摔，瞪著宋干事，“我是长辈，让儿媳妇替我干点活怎么了”
宋干事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耍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慢悠悠地翻著：“下个月街道办要清理非本地人口，凡是没有正式工作、户口不在本地的，都要遣返回原籍。
我记得贾张氏你的户口好像还在乡下吧要不要我帮你查查”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了，她这辈子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回乡下受苦，连忙换上諂媚的笑容：“宋干事，您说笑了，我去，我去扫大街还不行吗只要不遣返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表现好的话，可以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