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菜，轻声道：“再怎么说，这样也太……”
“太解气了” 王老爷子接话，眼里闪著狡黠的光，“她那种人，就是欠教训。
上次在街口骂骂咧咧，把卖菜的老太太都懟哭了，指不定这次就是人家找回来的公道。”
张卫国刮净最后一片鱼鳞，把鱼扔进旁边的搪瓷盆里，溅起的水打湿了他的袖口：“前几次报復顶多是让她难堪，这次直接糊脸，怕是真把人逼急了。”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看向王老爷子，“大爷，今晚在这儿吃吧，燉了鱼，再炒个菠菜。”
王老爷子摆摆手，往石磨盘上一坐：“不了不了，刚在老哥们家喝了两盅，吃了俩肉包子。”
他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见张卫国正拿抹布给叶婉擦溅到手上的鱼鳞，叶婉的脸颊微微泛红，老爷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们俩啊，真是越来越像小两口了。”
叶婉的脸 “腾” 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粉色，她低下头，手指绞著衣角，声音细若蚊蚋：“王大爷您又取笑我。”
张卫国倒是坦然，他把抹布往铁丝上一搭，转身从缸里舀了瓢水倒进锅里：“大爷说得在理，我和小叶子本就打算往这方向走。”
灶膛里的火苗 “噼啪” 作响，映得张卫国的侧脸轮廓分明。
他蹲下身添柴，看著跳动的火焰，突然开口：“小叶子，咱们认识一个多月了吧”
叶婉的心跳漏了一拍，手里的菠菜叶被掐出了一道印子，她轻轻 “嗯” 了一声。
“我觉得你挺好，” 张卫国的声音很沉稳，带著不容置疑的认真，“会过日子，心也细，是我想找的那种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
要不，咱们抽空去领个证”
锅沿冒出丝丝白汽，叶婉的睫毛颤了颤，长长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