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头皮挨家挨户敲门，扯著嗓子喊：“谁家拿了张卫国门口的奶那是过期的！吃不得！赶紧扔了！不然吃出问题自己负责！” 他声音里满是憋屈，敲到刘海中家时，被二大妈翻著白眼懟了句 “我们家才不稀罕那破烂”，更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张卫国回后院时，王老爷子正蹲在月季丛前剪枯枝。
见他回来，老爷子直起身，往中院的方向努了努嘴：“刚才看见贾张氏在后院门口晃悠，鬼鬼祟祟的，走的时候手还捂著怀里，八成是她拿的。”
张卫国点了点头，走到老爷子身边帮他扶著盆：“她这会儿估计已经去扫大街了，易中海未必能通知到。”
他压低声音，嘴角噙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猜她捨不得扔，八成会找个地方偷偷吃了。”
王老爷子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嘿嘿笑了两声：“这叫自食其果。
行，咱就当不知道，等著看好戏。”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继续摆弄著盆里的土，阳光洒在瓣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张卫国骑著自行车往轧钢厂去，刚拐过胡同口，就见易中海提著公文包走在前面。
两人目光在空中撞了个正著，易中海的眼神像淬了冰，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脚步却加快了几分，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憋著气。
张卫国不以为意，脚下稍一用力，自行车 “叮铃” 响了一声，超过了他。
车间里机器轰鸣，火不时从车床里飞溅出来。
张卫国刚换好工装，就把张铁柱叫了过来。
“这木件你再打磨打磨。”
他指著桌上的零件，指尖划过边缘，“这里的弧度还不够顺滑，差了半毫米。”
张铁柱脸一红，赶紧拿起砂纸：“我再弄弄。”
张卫国看著他低头打磨的样子，放缓了语气：“刚才检查过了，大体是合格的。”
他拿起另一个成品，“你要是只想混个四五级木工，这样就够了；但要是想往七级、八级上冲，就得在这些细节上较真。
火候不到，成不了好工匠。”
张铁柱停下手里的活，用力点了点头：“师傅，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