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著，要是张卫国肯借被子，说不定真能顺点肉回来，想著想著，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贪婪的笑。
此时的张卫国家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窗户上糊著厚实的纸，把外面的寒风挡得严严实实。
屋里生著个小煤炉，炉火烧得正旺，时不时发出“噼啪”的轻响，暖意融融地瀰漫在每个角落。
张卫国刚送走叶婉，叶婉临走时给他织的围巾还搭在椅背上，带著淡淡的肥皂清香。
他和王老爷子围坐在方桌旁，桌上摆著一碟生米，一碟酱牛肉，还有一小壶温著的二锅头。
王老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液顺著喉咙滑下去，他舒服地嘆了口气，脸上泛起红光。
“卫国啊，”王老爷子放下酒杯，用筷子夹了颗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嚼著，“过几天去见小婉父母，可得上点心。”
张卫国点点头，给自己也倒了杯酒，笑著说：“叔，我记著呢。
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失礼。”
“那是自然。”
王老爷子看著他，眼里带著长辈的慈爱，“小婉那姑娘不错，模样周正，性子也好，跟你配。
去之前，先去做身新衣服，料子选好点的，別让人觉得咱寒酸。
头髮也去剪剪，精神点。”
张卫国认真地听著，时不时点头：“嗯，您说得对，我这就盘算著，明天就去供销社看看布料。”
“还有啊，”王老爷子又说，“打听清楚小婉父母喜欢啥，备点礼物。
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礼到了，心意也就到了。
別捨不得钱，这第一次上门，至关重要。”
张卫国一一应下，心里暖洋洋的。
他想起叶婉，想起她笑起来时眼里的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有王老爷子在一旁提点，他心里踏实多了。
他端起酒杯，跟王老爷子碰了一下：“叔，谢谢您。
我敬您一杯。”
“哎，谢啥。”
王老爷子笑著跟他碰了杯，“都是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