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阿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我只知道,他是个官,不大不小,但手里的权力,要够『活』。”
阿四的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明白了“活”字的意思。
“而且,他得喜欢钱。”许峰补充了一句,语气平淡,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非常、非常喜欢钱。”
阿四心里咯噔一下,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普通,但身上那股子气势,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军官老爷都嚇人。
这绝对是条过江的猛龙。
“老板,您这话……可就问到点子上了。”阿四搓著手,压低了声音:“如今这金陵城,不喜欢钱的官,比尼姑庵里的和尚还难找。但要说权力又活,又贪得无厌的……倒还真有那么几个。”
“说来听听。”
“国防部三厅,有个姓王的科长。管的是军械调拨,油水最足。这人没什么別的爱好,就好两样东西。”阿四伸出两个指头:“麻將,还有女人。”
“继续。”
“他打牌,专去新街口那家『常胜俱乐部』,十赌九输,欠了一屁股的债。至於女人嘛……他在城南的罗思巷,养了个外室,是个唱评弹的姑娘,销大著呢。”
许峰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一根小金条,丟给阿四。
“我给你三天时间。”
阿四稳稳接住,脸上的喜色更浓。
“把这个王科长,未来三天的所有行踪,事无巨细,都给我弄清楚。包括他什么时候打牌,什么时候去见那个女人,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老板您放心!”阿四把金条揣进怀里,感觉心口滚烫:“別说三天,就是他一天上几次茅房,我都能给您打听出来!”
许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消失在小巷的另一头。
阿四看著他离去的背影,舔了舔乾涩的嘴唇。
他知道,自己这是碰上大主顾了。
……
三天后的黄昏,还是那条僻静的小巷。
阿四像条狗一样,准时出现在了巷口,看到许峰的身影,立刻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堆满了諂媚的笑。
“老板,您要的东西,全在这儿了!”
他献宝似的,递上一个油腻腻的笔记本。
许峰接过来,没有理会上面散发的餿味,直接翻开。
字跡歪歪扭扭,但记录得极为详尽。
王科长,本名王建功。每日行程三点一线:国防部、常胜俱乐部、罗思巷十七號。
哪天输了钱,哪天在哪个舞女身上了多少,甚至连他去罗思巷时,喜欢走哪条小路,都標得一清二楚。
许峰的指尖,在“罗思巷,十七號”这几个字上,轻轻划过。
“他很喜欢这个女人”
“何止是喜欢!”阿四的眉毛立刻飞舞起来,“那简直是迷得神魂顛倒!那个小凤仙,是秦淮河畔的红人,王建功为了捧她,把家底都快掏空了!”
“常胜俱乐部那边,他还欠著钱”
“欠著呢!”阿四压低了声音,伸出五个指头:“少说这个数!五根大黄鱼!俱乐部老板的后台硬得很,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了。再不还钱,就要把他那双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的手给剁了!”
很好。
一个被情慾和赌债逼到绝路的人,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许峰从口袋里摸出两根小金条,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丟给阿四。
“现在,安排我们见一面。”
沉甸甸的黄金落在手里,阿四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他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
“老板,这……王建功那人,虽然好色贪財,但胆子小得很,生人一概不见。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警惕得很。”
“我只想跟他,单独谈谈。”许峰的语气很平淡。
“单独”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