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得太大了”政委张远增看著那张画满了复杂曲线的设计图,忧心忡忡。
“不大。”许峰正带著人,用一台报废的卡车发动机和钢板,搭建一个简易的风洞:“政委,你知道我们和美利坚、苏维埃在航空工业上差距有多大吗不是十年、二十年,而是一个时代。等我们把p-51研究透了,人家的喷气机已经在我们头顶阅兵了。”
“我们不能永远跟在別人屁股后面追,那样永远都只能吃屁。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就看著他们的后脑勺,想著怎么才能跑到他们前面去。”
张远增看著许峰那张被电焊弧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的脸,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不懂什么空气动力学,但他懂许峰这个人。
这个人,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创造奇蹟而存在的。
……
与此同时,哈尔滨市第一医院,另一场“战斗”也正在打响。
“我不同意!”会议室里,主管后勤的王副院长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声音洪亮:“办製药厂林副院长,你这个想法太冒进了!”
“我们是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搞生產的企业!再说了,我们哪来的人才”
“哪来的设备这得多少钱现在到处都在打仗,经费紧张,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主位旁那个年轻的女人身上。
林雪,也就是小林雪子,穿著一身洁白的医生袍,静静地听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自从半年前调到这里,她雷厉风行的作风和精湛的外科技术很快就贏得了大部分人的尊重。
但她提出的这个“创办战伤药製药厂”的计划,却遭到了巨大的阻力。
“王副院长,我理解您的顾虑。”林雪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想先请大家看几样东西。”
她示意了一下身边的护士。
护士立刻將几个贴著標籤的玻璃瓶和一叠文件分发给在座的各位院领导。
“这是我这几个月在实验室里做出的一些样品。”
林雪指著玻璃瓶介绍道:“这一瓶,是我用海带和几种草药提取物製成的消毒液,成本只有碘酊的十分之一,但杀菌效果经过反覆测试,並不比碘酊差。”
“这一包,是借鑑了云南白药的配方,並加入了现代凝血成分的止血粉,对於枪伤造成的创口,能在一分钟內有效止血。”
“还有这个,是能快速缓解烧伤疼痛、防止感染的药膏……”
她每介绍一样,会议室里的惊嘆声就多一分。
那些平日里只跟手术刀和听诊器打交道的医生们,看著这些看似普通却功效神奇的药品,眼神都变了。
王副院长拿起那瓶消毒液,打开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海腥味混合著草药香气,並不刺鼻。他將信將疑。
“林副院长,东西是好东西。可是,实验室里做出来,和大规模生產,是两码事。这技术……”
“技术不成问题。”林雪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我写的详细生產流程和工艺图。设备方面,大部分我们可以利用现有的化工设备进行改造,关键的几台离心机和萃取设备,我已经联繫了许峰……我爱人,他答应从苏维埃那边想想办法。”
“至於人才,我们可以从哈工大化学系请老师来做指导,再招一批有文化的青年工人,边干边学。”
她站起身,走到王副院长面前,语气诚恳:“王副院长,各位领导。现在全国即將解放,但南边还有战事,未来我们也可能面临更复杂的局面。”
“我们的战士,在前线流血牺牲,我们不能让他们因为药品不足、伤口感染而倒在病床上。”
“这些药品,成本低廉,原料都是我们东北本地就能找到的。”
“一旦实现量產,不仅能满足我们野战军的需求,甚至可以支援全国的兄弟部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