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上前,粗暴地將小犬竹三从树上放了下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將他拖到一边的一间木屋。
福伯站在他身后,看著老爷那如同鬼魅般的侧影。
他深深地低下头,闭上眼,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王爷真的疯了!
——
与此同时,距离此地百里之外的清河县,靠山屯养猪场。
这里的氛围,与那阴暗压抑、充斥著血腥与疯狂的山坳,简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时值寒冬,北风呼啸,外面是一片银装素裹。
但养猪场的几排糊了厚泥保温的砖瓦猪舍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生机勃勃的景象。
猪舍內打扫得颇为乾净,甚至还奢侈地铺著一些乾爽的稻草。
儘管室外天寒地冻,但猪舍內因为猪只本身散发的热量和特意採取的保温措施,温度並不算太低。
最关键的是,这里充满了新生命带来的喜悦和忙碌。
陈野当初通过系统弄来的那两百多头优质种猪,以及后来欧阳军伟通过各种渠道弄来的一百多头优质种猪。
在经过前期的精心配种和饲养后,最近这段时间,正是集中產仔的高峰期!
几乎每天,都有好几头、几十头母猪被转移到专门准备好的、铺著乾净柔软稻草的產房里,诞下新的小猪仔。
“快!这边!三號產房那头母猪好像要生了!羊水已经破了!”
“五號產房那边刚生完一窝,十五只!快去个人帮忙清理一下!”
“热水!再烧点热水!”
欧阳军伟老爷子那中气十足、带著明显兴奋和焦急的嗓音,在各个猪舍间迴荡。
他穿著一件半旧的呢子外套,外面套著养猪场统一发的深蓝色围裙。
白的头髮有些凌乱,脸上却泛著红光,精神矍鑠得不像个老人。
他一会儿蹲在產房边,小心翼翼地观察著待產母猪的状態。
一会儿又快步走到另一间產房,指导著负责接生的工作人员如何正確操作。
陈野今天也在这边。
他同样穿著围裙和胶鞋,袖口挽起,正动作麻利地用乾净的软布。
给一只刚刚出生、身上还带著黏液、吱吱叫唤的小猪仔擦拭身体。
他的动作算不上多么专业,但足够认真和小心。
“怎么样,欧阳教授,这几天还忙得过来吗”
陈野將手里那只擦乾的小猪仔轻轻放进窝里,抬头看向刚走过来的欧阳军伟,笑著问道。
“忙!忙得脚不沾地!”
欧阳军伟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脸上却满是灿烂的笑容,眼神亮得惊人。
“但忙得好!忙得高兴啊!”
他指著旁边那几个產房,语气充满了激动和不可思议。
“陈野,你小子……唉,让我说你什么好!”
“老头子我在畜牧养殖这行干了大半辈子,经手过的猪崽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可还是头一次!头一次见到像你弄来的这些种猪后代这么好的猪仔!”
他蹲下身,爱不释手地轻轻摸了摸一只正在奋力吃奶的小猪的后背。
那小猪不满地扭动了一下,继续埋头苦干。
“你看看!你看看这精神头!这活力!”
“你再看看这体型骨架!虽然刚出生,但明显比普通猪仔要结实一圈!”
欧阳军伟越说越兴奋,直接掰著手指头给陈野数。
“最关键的是,你这猪,它太能生了!”
“这一胎下来,普遍都是十三、四只!最多的那一窝,你猜多少”
“十七只!而且个个存活,健健壮壮的!”
他看向陈野的目光,充满了惊嘆和探究。
“我弄来的那些种猪,也算是优质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