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些什么!”宋淑贞破防地抖著唇瓣,脸色发紫,接受不了地攥紧乌灵木权杖摇头怒呵:“我不许你污衊我父亲!”
“污衊”
王无患毫不客气地挑破真相:
“我和姓孟的大儿子,是打小玩到大的伙伴。
我八岁那年,有一天去老孟家找他钓鱼,路上正好撞见姓孟的鬼鬼祟祟抱著一个女娃子进山。
出於好奇,我当时就偷偷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东坡上头的小山洞里。
我可是亲眼看见,姓孟的亲你,把手伸进你的衣服里,还教你怎么让他舒服。
你说巧不巧,那天我正好又撞上了周伯仁去找姓孟的讹钱。
姓孟的被周伯仁拉到山洞外,周伯仁让你在洞里等著他,他自己则对著姓孟的就开始演戏,假装要捞袖子揍姓孟的,还用你娘来嚇唬姓孟的。
给姓孟的嚇得腿都软了,当场就往地上一跪,哭著求周伯仁放过他,別把事告诉他老婆。
周伯仁呢,呵,他本来就没打算真和姓孟的计较,从姓孟的手里讹了两千块钱呢!
周伯仁那会子可是说得明明白白,只要姓孟的拿两千块钱给他,他就权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事也没发生。
姓孟的害怕事情传扬出去丟人,更害怕被你母亲知道,老祭司饶不了他,便在周伯仁的催促下写了欠条。
两人商量好了,周伯仁才薅著他的脖领子带他回山洞,假装揍了他一顿,把你哄得一愣一愣的!
你知道,姓孟的最后是怎么拿出这两千块钱的吗
姓孟的谎称他远方亲戚得了病,急用钱做手术,半夜三更把他老婆压在枕头下的卖麦子钱,全都给偷走,转送给了周伯仁。
说来也是报应,没几天他刚出生的小儿子就得了脑炎,送去县城医院急救,医生说需要先缴纳两千块钱的医药费,才能给他小儿子扎针输液,吃特效药。
他老婆匆忙跑回家拿钱,才发现钱没了。等他老婆哭著跪遍全村求完所有邻居,终於凑够两千块钱送去县城医院了,却得知她儿子已经死了……
宋淑贞,你这辈子就是个笑话,那种烂人,你却还把他视为榜样,你啊,有眼无珠!”
宋淑贞咬紧牙关,眼眶憋得通红:“够了!废话少说,你今天死定了!”
王无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吧,你想怎么杀我还像二十年前那样,一刀插进我的心臟,把我踹下山崖”
宋淑贞正欲开口,却听王无患又道:
“我在家里留了字条,咱们的女儿,现在应该已经看见了。真好啊,你恨老祭司逼死了你父亲,你说我们枝,以后会不会也恨你,逼死了她的父亲。”
“你!”宋淑贞猛喘两口气,淬了毒的怨恨目光恨不得將王无患千刀万剐:“呵,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阴险。”
“哪里哪里,与大祭司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王无患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轻浮目光將宋淑贞来回扫了无数遍,讥笑威胁:
“阿贞,你说,如果你大女儿知道,她亲爹,是你害死的,会不会像你恨老祭司那样,也恨你一辈子
我们的女儿已经不是圣女了,大长老与二长老又相继回族,现在族人们一大半,都对你大女儿改观,讚不绝口。
圣女之位,迟早是你大女儿的,你说你啊,精心谋划了二十年,最终,即便你再不想把自己的衣钵传给她,该是她的,也还是她的。”
宋淑贞寒了眸色,握著乌灵木权杖强装镇定,冷冷否认:“族里人人都知道,他是失足落崖而亡,你有证据证明,他是我害死的吗”
王无患不疾不徐道:
“二十三年前,你和那个蠢货说,想吃兔肉,那个蠢货二话没说就上山给你找去了。
你敢说,山里的那只野兔子,不是你用巫术变出来的他失足坠崖,不是你用野兔子引他跑向悬崖边的”
宋淑贞握在乌灵木权杖上的五指紧绷到指节发白:“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王无患得意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