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中提及的种种现象,并评估其对自身文明可能构成的长期威胁。但出于各自的考量和对“虚空低语者”的忌惮,他们大多选择了暂时静观其变,并加强了自身领域的监控与防御。
而对于广大的普通星际文明而言,“熵裔”那充满技术术语和哲学思辨的警告,要么被当作无法理解的天书束之高阁,要么被某些耸人听闻的媒体曲解为某种新型宇宙灾难的预言,引发小范围的恐慌后被官方辟谣和遗忘。
只有极少数位于信息场扩散路径前沿的殖民地或空间站,开始报告一些无法解释的、集体性的微妙异常:居民的梦境内容出现趋同化倾向,都涉及到冰冷的几何结构和无声的观察;艺术创作中开始大量涌现相似的、非理性的符号和色彩搭配;甚至个别敏感个体出现了短暂的、无法用医学解释的感官紊乱,声称自己“听到了星空的结构”或“看到了时间的纹理”。
这些现象起初被归咎于环境压力、群体心理或未知的太空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报告的增加,一些地方性的科学家和研究者开始将这些零星的点连接起来,隐约感觉到某种超出他们理解范围的、弥漫在环境中的“变化”正在发生。
冰川的蔓延无声无息,但其带来的“低温”,正在让暴露其中的生命,开始产生不易察觉的、基础层面的变异。宇宙的生态,正在被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悄然修改着规则。
而这一切,仅仅是一个更加宏大、更加不可预测的剧本,缓缓拉开的序幕。
第二百七十九章 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