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独有的威压,越来越近。
邢烟迅速在孟南柠床边跪下,垂首行礼:“嬪妾恭请皇上圣安!”
穆玄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室內,最终精准地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邢烟身上。
她在他面前,永远是这样一副恭敬却疏离的姿態,像隔著一层看不见的冰墙。
他大步走进来,视线掠过床上形容枯槁、眼神空洞的孟南柠,仿佛她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孩子怎么样了”
他的目光看都不曾看向孟南柠,只是锁在邢烟的身上。
邢烟缓缓抬起头,目光却並未与穆玄澈交匯,而是越过他,深深地、带著一种无声的悲悯与控诉,投向了床上那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太医刚走……”邢烟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字字千钧,如同最后的宣判,“孩子……没了。”
这最终確认的消息,在寂静的寢殿里砸下。
对於子嗣艰难的帝王而言,失去一个血脉本该痛彻心扉。
或许是他失去的太多,又或许是他得到的太少,此刻涌上穆玄澈心头的,並非锥心之痛,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他终於,第一次,將视线真正投向了床榻上的孟南柠。
那张脸,毫无血色,眼神死寂,如同燃尽的灰烬。
穆玄澈的眉头再次紧紧蹙起,薄唇吐出的话语冰冷刺骨,带著毫不掩饰的责备。
“朕早就告诫过你,安分守己!你偏生……就是听不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