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阻拦,没有搭救。
孟南柠一直扇打到全身没了力气,这才起身。
“你放心,嬪妾以后会经常来陪你,只要你还活著。”
孟南柠泄愤之后,蹁躚著离开了。
云嬪索性躺在地上,脸痛,心痛,浑身都痛。
她想活,可却活得生不如死。
她想死,可她却不甘心。
邢烟成为皇后的第一天,满宫的嬪妃都来朝拜。
金常在卖力地巴结:“皇后娘娘镇守六宫,嬪妾夜里都睡得香了。今个儿姐妹们都来恭贺姐姐,怎么不见云嬪娘娘呀”
她故意將话题往云嬪身上引。
冯嬪冷哼一声,“臣妾听闻青嵐居这几日闹鬼呢!谁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变成鬼了”
孟南柠自是知道怎么回事,她轻笑一声,“可能云嬪还没以为这后宫是她的天下吧!”
她这话说得太直白了,殿內顿时安静了下来。
邢烟坐在高位,脸上带著淡淡的笑意,一双眼却是不露自威。
“云嬪的事,本宫自有论断。各位姐妹还是把心思多放一些在皇上身上,本宫希望后宫百齐放,皇子公主也能多出生几位。”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导!”
“嬪妾谨遵皇后娘娘教导!”
待嬪妃们离开,宝珠服侍著邢烟换上常服,好奇地问道:“娘娘,皇上將云嬪的处置权交给您,您打算怎么处置她啊”
邢烟淡淡地看向远方,舒了一口气说道:“不急,再等等。”
三月初一,这一日对於穆玄澈来说是特殊的。
这一日是他结束质子身份的日子。
这一日也是一位故人的生日。
这个秘密,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只是在每年的这一天,一个人静悄悄地去城楼上眺望远方。
可这个秘密,赵德允偷偷地告诉了邢烟。
这一日,暮色四合,穆玄澈如同往年一般,一个人拎著一壶酒又去了城楼。
那是他凭弔过去的方式。
赵德允在城楼下静候,见邢烟前来,他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让到一边。
邢烟一袭常服登上城楼,就见穆玄澈一脸落寞地坐在那里。
“皇上。”
邢烟缓步朝他走去,他微微错愕,抬眼看向邢烟。
“烟儿,你怎么来了”
邢烟笑著没有回答,而是一直走向穆玄澈。
“皇上是在凭弔一位故人”
“你怎么知道”穆玄澈的眉头微微蹙起。
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赵德允,难道是他告诉邢烟的
“她叫红娘,对不对”
穆玄澈眼里的疑惑就更浓郁了。
“你怎么知道”他仍是脱口而出。
邢烟浅浅一笑,从衣袖里掏出一只桃木髮簪,簪是一朵红色的桃。
见到这只髮簪,穆玄澈的记忆像是被打翻了一般。
他攥著那只髮簪,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只髮簪”
他为何钟情於红色,尤其是红色髮簪,这个缘由世上无一人知晓。
邢烟拉著穆玄澈的手坐下,“皇上,你听我慢慢说。”
“这只髮簪是红娘姐姐的,可能皇上不信,臣妾与红娘姐姐认识,这只髮簪便是红娘姐姐送给臣妾的。”
当年,穆玄澈落入悬崖,被树枝掛住,恰巧遇到上山採药的红娘。
她救了他,將他藏匿在一个山洞里,拿自己的水和乾粮餵他,採药医治他。
那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只记得她总是插一只桃木髮簪,簪是红色的桃。
她穿著粗布旧衣,可那时的她却是他心里最美的样子。
他不曾告诉过红娘自己的真实身份,红娘也不曾问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