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我再去医院看看小鱼那边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
“我跟你一起去吧,”
吴所畏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惫却坚定,
“我得再去看看他才安心。”
等他处理完所有事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夜已经深了。
推开家门,屋里一片漆黑寂静。池骋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黑暗中,只有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紧绷的侧脸。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过来,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还知道回来?”
深夜的公寓一片寂静,只有玄关处泄出的灯光切割着黑暗。吴所畏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门,几乎连换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他声音里浸满了疲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力,靠在玄关的墙壁上,看着沙发上那个沉默的身影。
池骋没有开灯,只是坐在那里,听到问话,才冷冷地开口,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去哪了?”
“医院。”
吴所畏言简意赅,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只想立刻倒在床上。
“医院?”
池骋的语气瞬间变了,刚才那点冷硬和不满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紧张。
他猛地站起身,几步就跨到吴所畏面前,打开灯急切地上下打量他,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他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抚上吴所畏的手臂,生怕他哪里有伤。
“我没事,”
吴所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弄得心里一暖,疲惫地摇摇头,顺势将大部分重量靠在他身上,
“是公司一个新来的小孩,叫郑小鱼,今天第一天进组,不知道被谁在鞋子里放了图钉,脚扎穿了,我去医院看看情况。”
他几乎是半靠着池骋,挪到床边,然后直接瘫倒下去,闭上了眼睛,
“累死我了……”
池骋拧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线照亮了吴所畏写满倦容的脸。他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图钉?怎么回事?”
吴所畏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柔和的光晕,将今天发生的事——
从被迫剃头、对手演员刁难,到最后的图钉事件,以及他去剧组找导演理论却反被对方用违约金要挟、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池骋。
池骋安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沉,眸底像是结了一层寒冰,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尤其是听到吴所畏最后因为巨额违约金而不得不妥协时,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心里已然有了决断。
“没事儿,畏畏,别气了。”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火气,声音放缓,伸手摸了摸吴所畏的头发,安抚道,
“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池骋。”
吴所畏忽然轻声叫他。
“嗯?”
“过来。”
吴所畏依旧躺着,却朝着他张开了双臂。
池骋立刻俯身过去,将他整个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拥进怀里,结实的手臂环住他,传递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和力量。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确实给了雄心勃勃的吴所畏一记闷棍。
他本以为开公司、签艺人、拍戏是光明坦途,却没想到这背后的圈子如此复杂阴暗,恶意竟能如此赤裸裸地施加在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身上。
而他这个老板,竟连为自己的人讨个公道都显得如此力不从心。
所有的委屈、挫败感和愤怒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只有池骋这个怀抱,能给他片刻的喘息和慰藉。
池骋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低声道:
“畏畏,如果你觉得累、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