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的,我家里还有一大帮人要养,要是折在这里,老的小的都得饿死。”
“停工一段时间,也好过平白送了性命。”
“咱们人手太少了,贸然冲上去,就等于是在送,不如先去其他地方召集人手,或者可以尝试一下联络最近的冒险者工会,看他们是怎样一个态度。”
听到这些声音,白胡子领队重重叹了一口。
他无力去制止,将散沙凝聚在一起便已经是他的极限,再想让别人去送命,他没有那个号召力,也不忍去这样做。
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也是。
但凡他敢顶着反对意见去做决定,那么接下来都不用溃兵出手,冒险者自己就会因为意见不一致左而分崩离析。
局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崩坏。
刀盾手扭头看向了年轻伙计,希望他能出面说上几句,将大伙的斗志给重新凝聚起来。
年轻伙计双手一摊,表示我做不到啊。
前面能成功,单纯就是利用了冒险者无法忍受别人从自己口袋里掏钱的缘故。
如果溃兵反应没那么迅速,双方是能够碰一碰的,只要拿下一面城墙,冒险者就能以此为基地同溃兵进行谈判。
但谁能想到溃兵会如此的坚决,直接封死了城门,且召集军队摆出了顽抗到底的架势。
实力差距摆在那,年轻伙计就是想秃了头,也找不到有效的应对方法。
年轻伙计的计谋,直白了说就是想要以奇胜正。
前面也确实做到了,凭着一张嘴便拉起了一支队伍,但后续的发展并没有按照他设想的那样进行。
集会里的溃兵不予回应,外面的冒险者也攻不进去,双方陷入了僵持。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高悬的烈阳渐渐坠入地平线,燃尽的余晖落在了口干舌燥的冒险者身上,仿佛像是在预示着这段注定以失败告终的“集合”一样。
当最后一抹余晖也被黑暗所吞噬时,冒险者的耐心也随着沉入了地平线尽头。
白胡子队长走到年轻伙计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
“该走了,小伙子,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大伙刚从迷宫归来,状态都不怎么好,继续耗下去,本就不怎么理想的局面,恐怕还要生出变数来,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那位驯服了苍鹫的女冒险者贝琪也在一旁补充道。
“这伙溃兵想要独占迷宫,冒险者公会肯定不会答应的,骸骨王庭坐落于三不管的交界地,不像其他迷宫直接位于贵族领地内,后者进行收费,公会确实不好插手,因为各国条例都明明白白的写着,领地内的所有产物都归当地贵族所有。
但骸骨王庭不一样,至今还没有交界地迷宫收费的先例,冒险者公会也不会破这个例,后续肯定要派人来交涉,届时咱们在一起过来。”
年轻伙计低着头,垂下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面孔,但贝琪知道对方肯定很不甘心。
她理解这些刚出道年轻人的心态,因为这是每个新人都需要经历的,自己当时也一样,都非常渴望能够尽快便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但现实与期望相反,在年轻人准备大展手脚时,迎来的往往并不是胜利,而是沉重的打击。
只有经历这些后,新手期所特有的浮躁才会慢慢沉淀下来,变成脚踏实地的务实。
当然也有没能熬过去的,那些家伙都情绪稳定的躺在了树根下,亦或者是进了魔兽肚子里。
白胡子队长已经走远了。
贝琪特意落后了一段距离,等人走远了,才将一张小布条塞到了年轻伙计的手里。
“这是我的住处,有空了可以来找我玩~”说完,贝琪还朝着年轻伙计眨了眨眼。
看着手里还带着余温的小布条,年轻伙计:“...”
不是,你是认真的吗?
你不会以为用枕头盖住头,就能无视掉生理上的不适了吧?
被这么一搞,年轻伙计心里的不甘瞬间消散了许多。
身后传来了徐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