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轻声说，但为了救林雨，值得。
苏沐晴凝视着她，突然凑近，额头抵住她的肩膀。这个亲昵的动作让龙皓月心跳加速。自从舌头开始恢复，苏沐晴的表达方式越来越直接，肢体接触也越来越多。
我不怕...失去男性...的你。苏沐晴在她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我怕...你消失...完全。
龙皓月心头一颤。她明白苏沐晴的担忧——如果龙皓晨的记忆和人格完全被龙皓月取代，那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了。
我不会消失。她轻抚苏沐晴的后背，只是...进化。
这个词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但仔细想想，确实如此——从龙皓晨到龙皓月，不是简单的性别转换，而是某种更深层的蜕变。她保留了龙皓晨的记忆和技能，却以女性的身份重生，这种体验独一无二。
苏沐晴抬头，水晶眼眸中倒映着篝火的光芒：无论...什么形态...我都...
话未说完，她的瞳孔突然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龙皓月警觉转身，却只看到洞口的月光。但苏沐晴的反应明显不对劲，她全身颤抖，手指死死掐进龙皓月的手臂。
怎么了？龙皓月紧张地问。
苏沐晴的嘴唇颤抖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背后...影子...
龙皓月猛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影子——在篝火映照下，她的影子本该是女性轮廓，但此刻却分明是个高大的男性剪影！更诡异的是，那影子竟然自己动了，对她做了个的手势！
什么鬼...龙皓月跳起来，月华之力瞬间凝聚。
影子却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异象只是幻觉。但苏沐晴的反应证明那不是错觉——她脸色惨白，水晶舌头发出高频警报声。
是...龙皓晨？她颤抖着问。
龙皓月如遭雷击。龙皓晨？她的男性自我？但那怎么可能！除非...
月神降临的副作用？她喃喃自语，我的男性意识没有消失，只是沉睡了？
苏沐晴突然扑上来抱住她，力道大得惊人：不要...消失...两个都...要...
龙皓月哭笑不得地回抱她：贪心。哪能两个都要？
但内心深处，她确实感到一丝异样——每次使用月神降临后，她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还是龙皓晨的样子。如果那不是梦呢？如果她的男性意识真的还在，只是被压制了呢？
这个可能性让她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或许能找回完整的自我；恐惧的是两种人格如何共存？会不会互相排斥甚至导致精神分裂？
我们需要休息。她最终决定，明天再讨论这个。先想办法救林雨。
苏沐晴点头，却不肯松开拥抱。龙皓月无奈，只好和她一起躺下，任由对方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这种亲密接触以前会让她不自在，现在却莫名安心。
篝火渐弱，洞内陷入昏暗。就在龙皓月即将入睡时，苏沐晴突然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梦见...林雨...在照镜子...
龙皓月困倦地了一声，没太在意。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同一时刻，魔族皇宫内的林雨正站在一面古老的镜子前，惊恐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分明是灵妆之神艾莉娅的面容！
记住你的使命，终末之锁。镜中的艾莉娅轻声说，当三位一体完成，你将打开最后的门。
林雨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镜中的艾莉娅伸出手，穿过镜面轻抚她的脸颊：
别怕，孩子。死亡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觉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