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会保护你!”李晨阳几乎是在低吼,情绪濒临失控。
“保护我?”林雨突然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一丝…怨恨?“哥哥…你真的想保护我吗?还是…你其实也想看到我这样?”
李晨阳如遭雷击,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煞白:“你…你什么意思?”
林雨的眼泪流得更凶,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我…我听到了一些…你出门前…对她说的话…”
李晨阳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听到了?!她听到了他那番混账的、暗示性的“默许”?!
巨大的羞愧和恐慌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哥哥…”林雨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极致的痛苦和不解,“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你明明知道她变得好可怕…你为什么还要…鼓励她?”
“我…我不是…”李晨阳语无伦次,试图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他那阴暗的、报复性的念头,在林雨这双充满痛苦和质问的泪眼前,无所遁形,丑陋不堪。
“对不起…小雨…对不起…”他最终只能颓然地垂下头,重复着苍白的道歉。
林雨看着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暗。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擦干眼泪,推开李晨阳,走出了厨房。
从那一刻起,林雨看李晨阳的眼神也变了。那里面不再有依赖和信任,只剩下疏远、恐惧,以及一种深深的、被背叛后的麻木。
李晨阳知道,他不仅失去了对龙皓月的控制,也彻底失去了林雨的信任。他被自己那愚蠢的报复心拖入了更深的泥潭,并且…将林雨也更深地推入了龙皓月扭曲的“游戏”之中。
这种认知让他痛苦万分,却又无力改变。
接下来的日子,变成了三人之间一场无声的、绝望的角力。
龙皓月似乎更加肆无忌惮。她不再满足于隐晦的挑衅和心理压迫,开始进行一些更加过分、却又巧妙得让人抓不住把柄的“越界”行为。
她会“无意地”在只有她和林雨的时候,播放一些旋律暧昧、歌词露骨的音乐。
她会拿着时尚杂志,指着上面穿着性感内衣的模特,问林雨“你觉得这件好看吗?适合你吗?”
她会在林雨洗澡时,突然敲响浴室门,用极其自然的语气问“需要帮你搓背吗?或者…需要我帮你拿睡衣吗?”,吓得林雨在浴室里尖叫。
她甚至会在深夜,故意走到林雨卧室门口,轻轻转动门把手(门被林雨从里面反锁并抵住了),制造出细微的声响,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留下门后吓得浑身冰冷、一夜无眠的林雨。
这些行为,单拎出来似乎都可以用“姐妹玩笑”、“关心过度”来解释,但结合龙皓月那平静表面下隐藏的诡异眼神和之前的种种,其背后的恶意和侵扰性不言而喻。
李晨阳目睹着这一切,怒火中烧,却每次想要发作时,都被龙皓月那无辜又平静的眼神堵回来。
“我只是关心她。”
“音乐不好听吗?那我换一首。”
“我以为她需要帮忙。”
“我走错房间了而已。”
她总有理由,轻描淡写,将李晨阳的质问化解于无形。而李晨阳那次的“默许”,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锁住,让他失去了所有指责和制止的道德立场。他成了沉默的共谋者。
林雨则在这种持续的、无声的凌迟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她吃得越来越少,睡眠严重不足,眼神空洞,经常一个人发呆,对周遭的一切反应迟钝。她仿佛变成了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只有在面对龙皓月时,才会爆发出短暂的、极致的恐惧。
李晨阳心如刀绞,却束手无策。他尝试过严厉地警告龙皓月,甚至试图将她锁在卧室里,但龙皓月总能找到办法出来,或者用更隐晦的方式继续她的“游戏”。系统的强制修复似乎赋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