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或者说,内心依旧是林雨的“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逃进了电梯。直到冰冷的金属轿厢门彻底隔绝了身后那道仿佛能穿透灵魂的视线,她才猛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得如同擂鼓。
“她叫我…帅哥…”林雨(林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指尖触碰到的是细腻的、没有一丝胡茬触感的皮肤,但脑海中回荡的却是龙皓月那声带着微妙笑意的“帅哥”。一种混杂着极度羞耻、莫名兴奋和巨大成就感的复杂情绪在她胸腔里炸开,让她脸颊滚烫,双腿都有些发软。
电梯下行时的失重感,仿佛也加剧了这种晕眩般的刺激。
她成功了!姐姐真的没有认出她!不仅没认出,甚至还对她这个“陌生少年”表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距离感的、却又隐含一丝兴趣的客气?这和她平时对待李晨阳那种随意、甚至偶尔带着嫌弃的态度截然不同!也和之前“惩戒”她时那种冰冷残酷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种被当作“异性”平等对待、甚至略带欣赏(哪怕可能是装的)的感觉,对内心渴望被认可、渴望力量、甚至潜意识里对龙皓月抱有复杂情愫的林雨而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战栗的体验。
“原来…当‘男生’是这样的感觉…”她看着电梯镜面里那个身高腿长、穿着男装、戴着眼镜的清秀身影,一种陌生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主体”意识开始悄然滋生。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试图让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更挺拔、更有气势一些。
走出电梯,傍晚的微风吹拂着她额前细碎的刘海(理发师精心修剪的),带来一丝凉爽,却吹不散她心头的燥热。她快步走出小区,却没有立刻回那个廉价旅馆,而是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一家大型购物中心。
她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种全新的“身份”带来的冲击,也需要…置办一些“行头”。
走在灯火通明、人群熙攘的商场里,林雨(林寒)的感受完全不同了。以往她独自逛街,总会下意识地避开人群,显得有些怯生生的。但现在,穿着男装、身高“傲人”的她,走在人群中,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从容?甚至偶尔有路过的年轻女孩投来好奇或欣赏的一瞥,都会让她心跳加速,却又强作镇定,甚至学着印象里男生的样子,微微颔首,或者投去一个自以为冷淡其实略显僵硬的眼神。
她走进一家快时尚品牌男装店。这是她以前绝不会踏足的地方。看着琳琅满目的男装,她有些手足无措,但更多的是新奇和兴奋。她学着旁边其他男顾客的样子,拿起几件看起来简洁帅气的t恤、衬衫和裤子,走进试衣间。
当换上合身的男装,看着镜中那个几乎找不到昔日柔弱痕迹的“少年”时,一种强烈的、近乎迷醉的认同感包裹了她。“这就是我…这才是我想成为的样子…”她喃喃自语,手指拂过平坦的胸膛(束胸带的效果),感受着布料下那份“正确”的轮廓。
她买了几套基础款的男装,又去眼镜店配了一副有度数的银框眼镜(她有点近视,之前一直戴隐形),甚至还买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和一双中性风的运动鞋。一番消费下来,她打工攒下的钱瞬间缩水大半,但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旅馆房间,她迫不及待地再次换上全套“装备”,对着房间里那面模糊的镜子反复端详、练习表情和姿态。她打开手机,找到一些男明星的采访视频,模仿他们的坐姿、站姿、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
“声音…还得再练练…”她对着手机录音,仔细调整发声位置,努力让那份少年音更自然、更低沉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林寒”彻底沉浸在了这个全新的身份里。她白天会戴着帽子和眼镜,去图书馆或者咖啡馆,观察真正的男生是如何行为举止的,晚上则回到旅馆继续练习。她甚至注册了一个新的社交账号,头像用的是一张她对着旅馆镜子拍的、只露出下巴和锁骨的“男友视角”半身照,性别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男”。
一种扮演的快乐,一种挣脱了原有身份束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