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的镜像,他双手颤抖着将通关文牒投入火盆,看着那承载着万千期盼的文书在火焰中化为灰烬。\"不如回长安做驸马...\" 他喃喃自语,眼神中闪烁着对功名利禄的渴望,曾经的慈悲与坚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镜像悟空的金箍棒突然砸来,棒风里裹挟着六耳猕猴的嘶吼,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你敢说从没想过打死唐僧?当年在白骨岭,你举棒的瞬间,心里就没闪过这念头?他念紧箍咒的时候,你难道没在心里把他千刀万剐?” 悟空格挡的刹那,脑中突然闪过真假美猴王时的画面:两个 “悟空” 在雷音寺前对打,他的棒影里确实藏着对唐僧迂腐的怨怼,而六耳猕猴眼底的痛苦,竟与他此刻的震颤重叠,那是一种不被理解的绝望。
“俺老孙是怨过,可从没真动手!” 金箍棒在掌心转得飞快,棒身金光里浮现出三打白骨精后他的背影 —— 虽然被逐,却在山头远远望着唐僧西行,直到看见八戒追来,才故意躲在树后抹掉眼泪,那眼泪落在地上,长出了一株小小的桃树。这画面撞上镜像悟空的凶相,对方的金箍棒突然出现裂痕,裂痕里渗出的不是血,是花果山的桃汁,带着淡淡的甜味。
八戒与镜像的缠斗已到谷仓。镜像八戒正把高翠兰的绣花鞋扔进粪坑,嘴里骂着 “女人都是麻烦”,却在转身时,偷偷把块桂花糕藏进袖中 —— 那是高翠兰今早刚做的,还带着温热的气息。“你这假货懂个屁!” 八戒的九齿钉耙横扫,耙齿掀起的谷粒突然化作高老庄的土坯,将镜像困在当年他盖的新房里,新房的墙壁上,还留着他和高翠兰刻下的身高记号,一年又一年,见证着时光的流逝。
他摸着镜像袖中漏出的桂花糕,突然想起当年在高老庄辞行时的场景:他背着包袱站在门口,高翠兰把桂花糕塞进他怀里,他嘴上说 “俺老猪才不稀罕”,却在走出三里地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连糕渣都舔得干干净净,那甜味在舌尖萦绕了许久,支撑着他走过了最艰难的路程。“贪嘴是真的,护着你也是真的!” 八戒将桂花糕塞进镜像嘴里,对方的嘴脸渐渐变得模糊,化作团白雾,只留下句嘟囔:“原来贪心和真心,本就长在一块……”
流沙河的镜像世界里,河水是倒流的火焰,火焰呈现出诡异的青蓝色,灼烧着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沙僧的镜像正把渡船人推入火中,降妖宝杖的骷髅头在火里笑得狰狞,每个骷髅的嘴里都吐出火舌。“你忘了卷帘大将时的风光?为何要做挑夫!” 镜像的嘶吼里混着天庭的钟鸣,与当年玉帝宣判他 “贬至流沙河” 的声音重合,带着无尽的嘲讽。
沙僧的宝杖在火中泛着青光,他想起自己刚到流沙河时,确实把取经人当作发泄的对象,直到观音菩萨点化,才在第九个取经人的骸骨里,发现块刻着 “恕” 字的木牌 —— 那是个高僧临死前,用最后力气刻下的,木牌上还沾着高僧的血迹。“我没忘风光,可更记得这块木牌!” 他将宝杖插入镜像心口,对方的火焰身躯突然爆出清水,流沙河的火河瞬间化作正常的河水,河面上漂浮着朵朵莲花。镜像消散处,浮出他当年藏在河底的木牌,“恕” 字上的泪痕还未干透,仿佛刚被人抚摸过。
在月光照耀的照妖境中,唐僧的镜像肆意撕碎通关文牒,随着纸张的破碎,更多细节浮现,还穿插了过往经历带来的情感冲击。
唐僧的镜像仰起头,喉间溢出一串诡异的笑声,指尖狠狠撕扯着通关文牒。泛黄的纸张在他手中寸寸断裂,细碎的纸屑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可就在落地的刹那,异变突生 —— 那些纸屑竟化作一只只漆黑如墨的蝴蝶,翅膀上泛着幽蓝的磷光,在空气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取经何用,不如回长安!” 镜像一边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背对着真身缓缓转身,看似随意地将一片悟空的猴毛夹进经书之中。那猴毛根根分明,还粘着些许花果山特有的红棕色泥土,仿佛带着故乡的温度与气息。
“你敢说从没后悔过西行?” 镜像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其中还夹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