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触手如同潮水般朝着唐僧师徒五人扑来。
为首的虎爪比磨盘还大,暗金色的皮毛下翻涌着浓稠的黑气,锋利的指甲上凝结着暗红血痂。半截生锈的铁链缠绕在虎爪关节处,随着怪物的动作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当那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时,刘伯钦的声音竟从它喉间迸发而出,带着猎枪硝烟般的粗粝:\"你们这些吃斋念佛的和尚,懂什么杀生护生!\" 虎爪猛地拍碎身旁巨石,飞溅的碎石在空中化作无数狰狞的兽首,\"我不杀它们,这些畜生就会把像你师父这样细皮嫩肉的过路人撕成碎片!\"
打斗瞬间爆发 —— 悟空的金箍棒与虎爪相撞,棒身的金光将利爪逼退三尺。他想起当年在双叉岭,刘伯钦的钢叉刺入虎心时,那老虎眼中的绝望,与此刻爪尖的戾气重叠。“吃俺老孙一棒!” 金箍棒化作万点金光,将虎爪的幻影打碎,碎片掉落的瞬间,化作无数个小小的 “杀” 字,在地上被松脂的清香净化。
八戒的九齿钉耙与突然出现的黑熊缠斗。黑熊的皮毛里,藏着当年叼走唐僧的那只猛虎的影子,熊掌拍出的劲风里,混着刘伯钦钢叉破空的锐响。他的钉耙在地上划出个 “护” 字,字的笔画里长出藤蔓,将黑熊捆在松树上,藤蔓的每个卷须,都缠着高老庄的麦秸秆,散发出熟悉的麦香。
“你就不想尝尝这熊肉的滋味?” 黑熊的嘶吼里带着诱惑,“当年你在云栈洞,不也吃了不少人肉?”
八戒的钉耙往地上一顿,耙齿掀起的泥土里,浮出高翠兰为他做的素馅馒头。“俺老猪以前是浑,可现在知道,护着比吃着强!” 他将钉耙刺入黑熊的肩胛,“真正的护生,不是不杀生,是知道为什么而杀,为什么而护!” 黑熊的身体渐渐透明,化作朵黑色的莲花,花瓣上写着 “平衡” 二字。
沙僧的降妖宝杖与狼群对峙。狼群的眼睛里,藏着刘伯钦弟弟刘太保的影子,狼嚎声里,混着当年他在双叉岭听见的经文声:“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他的宝杖在地上划出个 “度” 字,字的笔画里长出佛光,将狼群圈在里面,佛光中的每个光点,都映着他挑担走过的里程。
“你就不恨这些吃人的野兽?” 头狼的嘶吼里带着挑拨,“流沙河的苦,不就是这些孽畜造成的?”
沙僧的宝杖在掌心转得飞快,杖头骷髅喷出的黑雾中,浮现出他在流沙河底埋葬的取经人骸骨。“我恨过,但现在懂了。” 他将宝杖刺入头狼的眉心,“真正的超度,不是忘记仇恨,是带着慈悲去化解仇恨。” 狼群的身体渐渐透明,化作朵朵灰色的莲花,花瓣上写着 “超度” 二字。
唐僧的青莲剑指向虎爪的源头,剑光中浮现出刘伯钦在佛前忏悔的画面:他跪在蒲团上,钢叉放在一旁,面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香灰落在地上,堆成个 “佛” 字。“刘施主的杀生,是为了护生;我的护生,也需懂得杀生的无奈。” 唐僧的声音里带着慈悲,青莲剑的光芒突然变得柔和,将那些利爪的幻影都化作飞灰,飞灰落地的瞬间,长出片茵茵绿草,草叶上的露珠里,映出刘伯钦与僧人一同诵经的画面。
双叉岭的幻象在五圣的合力下渐渐消散,岔路口的界碑上,“双叉岭” 三个字的笔画里,渗出的不再是血腥,是清澈的泉水,泉水里浮着刘伯钦的钢叉与唐僧的念珠,在水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
“原来如此。” 悟空的金箍棒在掌心转得轻快,他看着泉水里的钢叉与念珠,突然明白,所谓的 “杀生” 与 “护生”,本就没有绝对的界限,关键在于那颗起心动念的 “心”。“护生不是软弱,杀生也不是勇猛,是知道何时该生,何时该死。”
八戒摸着肚皮上的旧伤,那里还留着打斗时的灼痛,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清醒。“俺老猪现在懂了,为啥翠兰总说,做菜要少放肉,多放菜。”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的獠牙上,还沾着高老庄的麦糠,“平衡才是最好的滋味。”
沙僧的降妖宝杖上,骷髅的眼眶里第一次蓄满了清水,水里浮着他与刘伯钦并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