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没心的木偶!”
唐僧的青莲剑指向红线女的眉心,剑光中浮现出女子的过往:她本是山中狐妖,爱上个书生,书生却嫌她是妖怪,挖了她的心丢进火海。她在火里捡回半颗焦黑的心脏,从此便开始搜集别人的心,想凑成颗完整的,却不知真正的心痛,早已刻进了骨血里。
“执念太深,终成魔障。” 唐僧的声音里带着慈悲,青莲剑的光芒突然变得柔和,将红线女的银芒都化作飞灰。“有心才有爱,有痛才有念,你捡的不是心,是让自己永远活在过去的枷锁。”
红线女的红衣突然爆裂,露出底下布满缝合痕迹的身体,她胸口的位置,果然有个空洞,洞里塞着团乱糟糟的红线,线团里裹着无数张写着 “爱” 字的布条。“我只是想要颗不会痛的心!” 她嘶吼着扑过来,十指化作尖利的爪子,抓向唐僧的胸口。
八戒的钉耙突然横在中间,耙齿挡住的爪子,爪尖的倒刺勾住了他的衣襟,露出里面高翠兰绣的护腰。“俺老猪告诉你,翠兰也常骂俺笨,俺也会心痛,但这痛才让俺知道,俺是真的爱她!” 他将钉耙猛地往前推,红线女被震得后退三步,空洞的胸口里,红线突然开始燃烧。
沙僧的降妖宝杖插入红线女脚边的土地,杖头骷髅喷出的黑雾中,浮现出无数对相拥的恋人,有哭有笑,有吵有闹,每个画面里的人胸口,都有明显的起伏。“你看,他们都在痛,可他们也都在爱。” 他的宝杖在地上划出个 “放” 字,字的笔画里长出藤蔓,将红线女缠在老槐树上,藤蔓的每个卷须,都缠着片桃花瓣。
唐僧的青莲剑轻轻点在红线女的空洞处,轻声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心无心,皆是虚妄。” 剑光落下的瞬间,红线女胸口的红线突然散开,化作漫天飞舞的桃花瓣,每个花瓣上都写着个 “忘” 字,落在地上的瞬间,开出片粉色的花海。
红线女的身体渐渐透明,露出原本清丽的狐妖模样,她望着花海中浮现的书生幻影,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原来我不是想要颗不会痛的心,是想让他知道,我痛过。” 她化作道红光,钻进最近的桃树里,树干上立刻长出颗心形的树瘤,瘤上的纹路,与她刚才绣的桃花相同。
无心村的幻象在三人的合力下渐渐消散,村民们的胸口都开始起伏,脸上露出喜怒哀乐的表情。村口的牌坊上,“无心村” 三个字变成了 “有心村”,匾额的木纹里,那些透明的碎片化作颗颗晶莹的露珠,露珠里浮着五圣西行的画面,悟空的身影在其中格外清晰。
“原来如此。” 八戒摸着胸口,那里还留着刚才打斗时的闷痛,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切。“有心虽然会痛,可这痛才让俺觉得活着。” 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块桃花糕,这次没有埋进土里,而是小心翼翼地包好,“等猴哥出来,俺分他一半,让他也尝尝这痛并快乐着的滋味。”
沙僧的降妖宝杖上,骷髅的眼眶里蓄满了清水,水里浮着他与琉璃盏碎片的倒影。“我以前总恨自己打碎了琉璃盏,现在才懂,那痛是让我记住,以后要更小心,更珍惜。” 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宝杖敲击地面的声响,与村民们的心跳渐渐合拍,像是首新生的歌。
唐僧的青莲剑归鞘,剑鞘上的 “空” 字与 “心” 字同时发亮,交织成道金光,融入他的通关文牒。文牒上的石猴印记旁,多了颗跳动的红心,心尖上的血迹,与红线女指腹滴出的血珠同源。他望着村里袅袅升起的炊烟,突然明白悟空说的 “空” 是什么意思 —— 不是没有心,是让心像天空样广阔,能装下痛,也能装下爱。
夜幕降临时,三人在村里的客栈住下。掌柜的是对老夫妻,老婆婆总嫌老公公打呼,老公公却偷偷给老婆婆的汤里多加块糖,这些琐碎的吵闹里,藏着最实在的温暖。八戒看着他们拌嘴,突然把桃糕掰了半块递给沙僧:“沙师弟,给,尝尝,翠兰做的,甜里带点酸,像极了这老两口的日子。”
沙僧接过桃糕,咬了口,眼眶突然红了。他想起在流沙河底的日子,那时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就被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