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野果嚼得津津有味:“原来这阵是好东西,就是没了掌舵的,才跑偏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行囊里掏出个酒葫芦,递给老和尚,“尝尝?这是俺老猪珍藏的桃花酒,喝了能忘愁。”
老和尚笑着接过,抿了口,眼里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好酒,好酒,比当年王母娘娘的玉液琼浆还有滋味 —— 因为这里面有真心。” 他将酒葫芦还给八戒,从怀里掏出颗佛珠,递给唐僧,“这颗‘忘忧珠’送与长老,若再遇执念太深的妖怪,或许能用得上。”
唐僧接过佛珠,珠体温润,握在掌心竟传来阵阵清凉。他想起观音菩萨赐的锦襕袈裟,想起老和尚的话,突然明白这取经路上遇到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是佛祖的安排,都是为了让他们在修行中成长,在成长中放下。
悟空突然跳起来,金箍棒指向北方:“师父,前面有妖气!不过这次的妖气很奇怪,带着股书香味。” 他的火眼金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经历这场战斗,他更期待接下来的挑战 —— 因为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妖怪,什么劫难,身边都有可以并肩作战的同伴。
五圣收拾好行囊,踏着月光继续东行。白龙马的蹄铁在青石板上踏出清脆的声响,与远处传来的读书声渐渐合拍。悟空走在最前,金箍棒转得欢快,棒身映出的前路虽然依旧有起伏,却在月光下泛着智慧的光。
路过片竹林时,唐僧突然停下来,望着林中散落的竹简。那些竹简上刻着的,正是当年困住状元袍身影的策论,只是此刻看来,文字里的怨气已经消散,只剩下对时政的恳切建议。“这些文字本无错,错的是执于结果的心。” 他捡起片竹简,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竹简突然化作只萤火虫,飞向远方,照亮了前行的路。
八戒看着萤火虫的光芒,突然笑着说:“看来不光是人会放下,连文字也能解脱。” 他的钉耙在地上划出个 “乐” 字,字的笔画里长出朵朵小花,引来无数只蝴蝶,围绕着五圣的身影飞舞。
沙僧的降妖宝杖轻颤,杖头骷髅的眼眶里,映出五圣并肩前行的身影,每个身影的头顶,都有朵金色的莲花在绽放。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不管前面有多少妖怪,多少阵法,只要我们同心同德,定能一一化解。”
悟空回头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心里充满了力量。他想起在花果山的称王称霸,想起在五行山的孤独寂寞,那些日子里,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心境 —— 不再执着于输赢,不再计较于得失,只想着护着师父,陪着师弟,一步步走向灵山,走向那个能让所有人心安的地方。
“呆子,快走了!” 悟空的金箍棒在地上顿了顿,溅起的月光打在八戒的肥脸上,像是撒了把碎银。
“你这猴子!” 八戒抹了把脸,笑着追了上来,肥硕的肚子随着步伐晃动,却显得格外可爱。
五圣的身影渐渐远去,身后的化石阵旧址上,长出片茂密的竹林,竹叶上的露珠里,映着无数个放下执念的笑脸。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因执念而起的劫难,最终化作了修行的阶梯,指引着后来者走向解脱。
前路漫漫,妖怪还会有,劫难还会有,但五圣的脚步却比以往更加坚定。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修行不是避开执念,是面对它、理解它、最终放下它。就像这化石阵里的人们,只有看清了自己的执念,才能找到真正的自由。
竹林深处,那只从桃林跑来的小白兔突然停下脚步,嘴里的红色果子掉在地上,化作颗晶莹的露珠,露珠里浮现出五圣前行的身影,每个身影的眉心,都有颗小小的墨玉在发光,那是破妄见真的证明。
月光穿过竹林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为五圣铺就的银色大道。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这倒写的西游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关于觉醒、关于放下、关于新生的新传奇。而那本通关文牒,将继续记录着他们的每一步修行,直到抵达灵山的那一天,直到每个人都能真正明白,何为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途中,他们路过座小镇,镇上的灯笼正次第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