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驮唐僧过河的坚定。逆鳞魇的声音在浪涛中回荡:“这些记忆不过是枷锁,忘了它们,你才能真正自由!”
“忘?” 玉龙的龙爪撕开浪涛,爪痕里浮出颗桃核,正是他从西海带到长安的那枚,此刻已长出细根,“忘了化作白马的屈辱,怎懂自由的可贵?忘了斗妖怪的伤痛,怎知守护的意义?” 龙息喷在龙鳞上,将所有幻象烧得通红,化作条火线,顺着洋流涌向长安。
长安城的桃林深处,五圣几乎同时抵达,只见中心那棵最大的桃树下,黑雾正凝聚成个人形,面容不断变化,时而化作悟空,时而变成八戒,最终定格成唐僧的模样,手里捧着那片经页:“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不如忘了所有,乐得逍遥。”
“放屁!” 悟空的金箍棒砸向黑雾,棒身映出的取经路突然活了过来:五行山下的相遇,流沙河中的结伴,火焰山里的互助,这些画面如利剑般刺破黑雾的伪装。“没有过去的痛,哪来现在的悟?没有现在的坚守,哪来未来的希望?”
战斗骤然爆发。忆魄妖将黑雾化作万千个记忆碎片,每个碎片都带着最诱人的幻象:悟空看到花果山的小猴们在天庭当官,八戒望见高老庄的桃花永远不败,沙僧瞧见琉璃盏完好无损,玉龙望着西海再无战乱,唐僧则置身于无人需要取经的极乐世界。
“这才是你们想要的,不是吗?” 妖物化作的唐僧轻抚经页,碎片中的幻象越来越真实,连悟空都差点伸手去够小猴们递来的官帽。就在这时,他腰间的桃核突然发烫,里面传出灰毛小猴的声音:“大王说过,自由不是当官!”
“俺老孙的花果山,不需要天庭的官帽!” 金箍棒爆发出万丈金光,将所有幻象照得透亮。碎片中浮现出真相:悟空的小猴们在天庭受尽欺凌,八戒的高老庄桃花下埋着白骨,沙僧的琉璃盏里盛着毒药,玉龙的西海成了死水,唐僧的极乐世界人人面无表情。“虚假的美好,不如真实的苦难!”
八戒的钉耙带着桃花火焰,将眼前的 “翠兰” 幻象烧得噼啪作响:“俺要的不是永不凋谢的桃花,是和翠兰一起看花开花落!” 火焰中,他最珍视的记忆 —— 与翠兰种下的第一棵桃树,虽然经历风雨,却年年结果 —— 化作道红光,将周围的碎片染成暖色。
沙僧的降妖宝杖抵住个 “玉帝” 幻象,杖头骷髅喷出的白雾凝成面水镜,照出幻象下的真相:那是个被锁链缠绕的魂魄,正是当年被他吃掉的第九个取经人。“我欠你的,用余生偿还,但不是活在你的阴影里!” 宝杖猛地发力,将幻象击碎,魂魄露出释然的微笑,化作颗桃核,落在沙僧的掌心。
玉龙的龙爪撕开 “西海” 幻象,龙息喷在记忆碎片上,将所有虚假的平静烧得通红:“没有战乱的西海,就像没有波澜的池塘,养不出真正的龙!” 他最珍贵的记忆 —— 与师父师弟们并肩作战的日子,虽然伤痕累累,却充满力量 —— 化作道银光,刺破层层黑雾。
唐僧的青莲剑指向妖物手中的经页,剑尖的双珠与铜镜同时发亮,青光中浮现出《金刚经》的真义:“过去心不可得,是让你不沉溺;现在心不可得,是让你不执着;未来心不可得,是让你不空想。而非让你遗忘所有,形同槁木!” 剑穗上的铜镜飞至空中,将五圣最珍贵的记忆映得透亮,化作五道光芒,在桃林上空汇成个巨大的 “传” 字。
忆魄妖发出凄厉的嘶吼,黑雾剧烈翻涌,将所有记忆碎片都吸入体内,化作个巨大的石球,表面刻满了 “忘” 字。“你们赢不了的!只要有人还执着记忆,我就会永远存在!” 石球朝着五圣碾压而来,所过之处,桃树纷纷枯萎,地面裂开深沟,露出底下纠缠的根系和无数挣扎的魂魄。
“你错了。” 唐僧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我们执着的不是记忆本身,是记忆里的信念。” 五圣的法宝同时刺入石球,金箍棒的金光、钉耙的火焰、宝杖的佛光、青莲剑的青光、玉龙的寒气交织在一起,将石球从内部照亮。
石球炸裂的瞬间,无数记忆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