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组的话,是能随便当屁放的?
这都几天了,还没把钱凑齐,你是不是不想在这条街做生意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揪住老板的衣领,将人狠狠掼在灶台上,锅里的剩油溅了老板一脖子。“我告诉你,今天要么把钱交出来,要么我就把你这破摊子砸成渣!
”梅川内酷的刀疤在路灯下泛着寒光,“别以为找警察就能护着你,在这一带,我们山口组说的话,比警察的枪还好使!”
旁边的小弟们也跟着起哄,有人拿起钢管敲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巨响;有人一脚踹翻了空酒桶,酒液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开刺鼻的气味。
老板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怎么也想不到,白天刚听别人说山口组总部出了事,晚上这些人就敢这么嚣张地来收保护费。
而坐在桌边的阿赞林和乌鸦哥,原本还在低头吃饭,听到“山口组”三个字时,动作同时顿住了。
乌鸦哥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里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刚杀了他们上千人,剩下的杂碎居然还敢在这里作威作福。
梅川内酷揪着老板的衣领骂得正凶,眼角余光不经意往店里一扫,瞥见了靠窗的桌子旁坐着两个人。
此时老板正准备收摊,店里只亮着一盏悬在头顶的白炽灯,光线昏黄又昏暗,只能勉强看清两人穿着深色的衣服,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饭菜。
他压根没细看,只当是两个普通警察在执勤时偷懒吃饭,顿时气焰更盛,猛地转过头,对着阿赞林和乌鸦哥的方向吼道:“八嘎呀路!
山口组办事,不想死的赶紧滚蛋!”他手里的钢管往地上“哐当”一顿,火星溅起,“要是惹怒了我们,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一出,店里原本还剩下的两个客人吓得脸色煞白。
他们刚才缩在角落没敢作声,一听“山口组”三个字,哪里还坐得住,连账都顾不上结,抄起包就往门外跑,慌不择路间还撞翻了门口的塑料筐,滚得满地都是空酒瓶,叮叮当当地响。
大排档老板被梅川内酷攥着衣领,脖子勒得通红,脸都憋紫了,却还是敢怒不敢言。
他就是个在异国他乡讨生活的老实人,一辈子勤勤恳恳守着这个小摊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面对这群凶神恶煞的黑帮成员,他只能陪着哭腔哀求:“梅川先生,求您高抬贵手……能不能宽限几天?
您要的数目实在太多了,我这小本生意,一时半会真的拿不出来啊……”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滴在油腻的灶台上。“再给我三天,不,两天!
我一定想办法凑齐,求您别砸我的店……”
梅川内酷身后的小弟们见老板怂成这样,顿时哄笑起来,有人用钢管敲着旁边的冰柜,发出“砰砰”的闷响,像是在催命:“老板,别给脸不要脸啊!
我们哥几个的时间可不是白来的!”还有人伸手去抓桌上没吃完的回锅肉,用手指捻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骂:“就这破菜,也配开店?”
而阿赞林和乌鸦哥依旧坐在那里,仿佛没听见梅川内酷的叫嚣。
乌鸦哥甚至还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夹了块肥肠,在嘴里嚼得津津有味,只是眼神里的寒意越来越重。阿赞林则端起丝瓜汤,轻轻吹了吹热气,目光落在梅川内酷那道狰狞的刀疤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梅川内酷见那两个“警察”居然敢无视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松开老板的衣领,提着钢管就往店里走:“妈的,还真有不怕死的?”他脚步重重地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老板的心上,也踩向了自己的末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