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法阵以惊人的速度扩张,红光越来越盛,地面开始微微震颤,隐约有低沉的咆哮从地底传来,仿佛真有一尊绝世魔神即将破地而出,要将这片天地彻底吞噬。
阴阳师们脸上露出狂热的神色,咒语念得愈发急促,显然这是他们压箱底的杀招。
阿赞林和乌鸦退到越野车旁,眼神凝重地盯着不断扩大的法阵。
那鬼将军刚从法阵中爬出来,浑身就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
日式盔甲早已锈蚀发黑,甲片缝隙里凝结着暗红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痂,每动一下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仿佛骨头摩擦般令人牙酸。
它脸上的面具狰狞可怖,青黑色的底色上裂着几道扭曲的疤痕,眼窝处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没有眼珠,却透着幽幽的红光,像是两团燃烧的鬼火,死死盯着阿赞林和乌鸦,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露出两排尖锐的獠牙,獠牙上还挂着疑似碎肉的黑渣,散发着腐朽的腥臭味。
手里的太刀足有一人高,刀身布满缺口和锈迹,却依旧闪着森冷的寒光,显然沾染过无数鲜血。
它刚站稳脚步,就猛地抬起刀,动作僵硬却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刀风刮过,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带着一股阴冷的腥气扑面而来,让人头皮发麻。
更骇人的是它身上的气息——那是混杂着死亡、怨念和暴戾的浊气,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所过之处,地面的草叶瞬间枯黄,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而冰冷。
几个阴阳师念咒的声音都在发颤,显然控制这尊式神也耗费了极大心神,而鬼将军每一步踏出,地面都留下一个带着黑气的脚印,仿佛连大地都在惧怕它的存在。
当它挥舞太刀劈砍而来时,刀身裹挟着无数凄厉的虚影,像是被它斩杀的亡魂在嘶吼,那股凶煞之气几乎凝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劈成两半,连魂魄都要被碾碎在刀下。
“饭桶”阴阳师的笑声尖锐刺耳,随着手诀掐动,鬼将军的动作陡然加快,锈蚀的太刀带着破空声直劈阿赞林面门,刀风扫得地面尘土翻飞。
阿赞林足尖一点,身体如纸鸢般向后折翻,堪堪避开刀锋——太刀劈在地上,“轰”地砸出一道半尺深的裂痕,碎石飞溅。
乌鸦手中的冲锋枪喷吐着火舌,“哒哒哒”的枪声震耳欲聋,子弹密密麻麻射在鬼将军的盔甲上,却只撞出连片火星,连半点凹痕都没留下。乌鸦骂了一声:“这破铜烂铁还挺硬!”
只见这时候阿赞林掏出一个陶罐。对着半空中一丢。
阿赞林丢出陶罐的瞬间,罐口裂开,一团黑影“呼”地窜出,瞬间膨胀成丈许大的蝙蝠精——翼展遮天蔽日,尖啸一声划破空气,锋利如刀的爪子带着腥风,精准扣住鬼将军的太刀刀身。
“吱呀——”金属扭曲的锐响刺得人耳膜生疼,鬼将军握住刀柄猛往后拽,蝙蝠精却死死钳住不放,翅膀一扇,掀起的狂风把周围的阴阳师吹得东倒西歪。
鬼将军眼神一狠,突然松手弃刀,腰间肋差“噌”地出鞘,寒光直刺蝙蝠精腹部!
蝙蝠精反应极快,松开太刀的同时侧身闪躲,肋差擦着它的翅膀划过,带起一串黑色血珠。
蝙蝠精吃痛,尖啸着反扑,翅膀裹挟着劲风拍向鬼将军的头颅,爪子直取它面门的黑洞。
鬼将军不闪不避,左臂盔甲硬接下这一击,“哐”的一声巨响,竟纹丝不动,反而反手抓住蝙蝠精的翅膀,另一只手的肋差朝着它的眼睛刺去——
阿赞林见状,从腰间摸出数枚棺材钉,屈指一弹,棺材钉如流星般射向鬼将军的关节缝隙。
乌鸦则趁机换了弹夹,瞄准那些缝隙疯狂扫射:“看你硬到什么时候!”
蝙蝠精利爪紧扣鬼将军头盔,双翼一振直冲云霄,带着对方在半空翻卷腾挪。
鬼将军被悬在高空,腰间肋差反手猛刺,却被蝙蝠精侧身避开,锋利的刀刃只划破几片漆黑的翼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