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刮过玻璃。
周围的阴阳师吓得连连后退,没人敢上前。
他们都看得出,这诡异的血雾能吸食人的精气神,一旦沾上,恐怕会落得和之前那个同伴一样的下场。
饭桶和犬养龟孙脸色铁青,想施法驱散血魂降,却又被乌鸦的枪口死死盯着,稍有异动就可能挨上一枪,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在地上痛苦挣扎,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无措。
阿赞林活动了一下脖颈,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冷冷地看着剩下的阴阳师:“还有谁想试试?”
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地上那个阴阳师的哀嚎和触手扭动的腥风,连鬼将军的咆哮都仿佛弱了几分。
乌鸦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看向阿赞林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这位苏大师的手段,真是比传说中还要邪异得多。
地面的裂缝“咔嚓咔嚓”地不断扩张,碎石随着震动簌簌滚落,原本只有手臂粗的缝隙,转眼间竟裂成了能容纳数人的大口子。
紧接着,那些扭动的触手变得愈发密集,如同狂舞的黑色藤蔓,从裂缝中疯狂涌出——一个庞然大物正缓缓爬上来。
那是一只形如章鱼的怪物,却比寻常章鱼狰狞百倍:躯体像座小山般横亘在地面,暗紫色的皮肤油光锃亮,布满了碗口大的吸盘,每个吸盘里都嵌着一圈细密的尖刺;八条粗壮的触手如同钢鞭,甩动间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触手上的尖刺闪烁着寒光;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部,足有半间屋子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分布着八只眼睛,眼珠呈浑浊的黄绿色,分别朝着八个方向转动,无论阿赞林和乌鸦躲向哪里,都仿佛被死死锁定。
“这……这是什么怪物?”乌鸦一边狂奔一边回头,吓得声音都发颤,“我从没见过这玩意儿,难道是怪兽?”
“我他妈哪知道!”阿赞林也在撒腿狂奔,脚下的碎石硌得生疼,他活了这么久,降头术中记载过无数邪物,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生物,“快跑!别被它追上!”
那章鱼怪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声音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它看似笨重,动作却异常灵活,八条触手如同长鞭般横扫,所过之处,墙壁被抽得粉碎,地面被砸出深坑。
一条触手带着腥风袭来,堪堪擦过阿赞林的后背,将他身后的一块巨石抽得四分五裂,碎石飞溅中,阿赞林踉跄了几步,差点被绊倒。
“妈的!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灵活!”乌鸦急得满头大汗,回头对着章鱼怪的眼睛开了几枪,子弹打在它厚实的皮肤上,只留下几个浅浅的白印,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章鱼怪似乎被激怒了,更多的触手从躯体两侧伸展出来,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朝着两人逃跑的方向罩来。
那些触手上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着幽光,显然带着剧毒,一旦被缠住,恐怕瞬间就会被扎得千疮百孔。
阿赞林眼角余光瞥见一条触手正从侧面袭来,猛地拽了乌鸦一把:“这边!”两人踉跄着拐进一条狭窄的通道,触手“啪”地砸在通道入口的石壁上,碎石如雨般落下,差点将通道堵死。
“这怪物跟座小山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乌鸦喘着粗气,回头望去,章鱼怪正用触手撑着地面,一点点挪进通道,庞大的身躯将通道塞得满满当当,墙壁被挤得“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阿赞林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一把糯米撒向身后:“试试这个!”糯米落在章鱼怪的触手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几缕黑烟,却仅仅是让触手顿了一下,并未造成实质性伤害。
“没用啊苏大师!”
“跑!接着跑!”阿赞林头皮发麻,他能感觉到这怪物的邪异远超之前的鬼将军,若是被抓住,别说反抗,恐怕连骨头都剩不下。
两人只能埋头狂奔,身后是章鱼怪沉闷的嘶吼和墙壁碎裂的声响,死亡的阴影如同那张巨大的触手网,正一点点收紧。
那些阴阳师见阿赞林和乌鸦被章鱼怪追得狼狈逃窜,顿时忘了之前的狼狈,一个个捂着伤口哈哈大笑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