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重的车身调转方向,轰鸣着追向越野车。
一时间,乡间公路上演起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越野车虽然车头破损,却异常灵活,在狭窄的道路上左冲右突;货车则像一头狂怒的巨兽,紧追不舍,保险杠上还挂着刚才撞击留下的碎木片,一路扬起漫天尘土。
“你逃它追,插翅难飞!”货车驾驶室里,一个杀手咬着牙低吼,手中的冲锋枪还在微微颤抖——刚才那诡异的跳弹和同伴的惨死,早已在他心里埋下了恐惧的种子。
出租车上,亚美子目睹了这一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越野车像泥鳅般灵活地甩开货车,又看着那个被撞飞的杀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这些人是组织的“清理队”,她再清楚不过——一旦出动,就意味着要把所有知情者连根拔起,包括任务失败的自己。
“不能让他们得手!”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她猛地关上车门,对着还在瑟瑟发抖的司机厉声道:“追上前面那辆货车!”
“啊?小姐,这……这可不行啊!”司机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我就是个开出租的,上有老下有小,你们这是玩命啊!他们有枪!会死人的!”
“胆小鬼。”亚美子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话音未落,她右手快如闪电,手肘对着司机的后颈狠狠劈下。“咚”的一声闷响,司机连哼都没哼一声,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
亚美子一把将司机拖到副驾驶座,随手扯过安全带把他捆住,自己则坐到驾驶座上。
她虽然是第一次开出租车,动作却异常熟练——杀手的训练里,包括驾驭各种交通工具。
她迅速挂挡,踩下油门,出租车引擎发出一声不逊色于越野车的轰鸣,轮胎卷起尘土,朝着货车追了上去。
“快点……再快点……”她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里不停念叨着。
挡风玻璃外,货车的影子越来越近,她能看到货车车厢里探出的枪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亲手杀了阿赞林,不想让他死在别人手里?还是潜意识里,不想让那几个清理队的杂碎得逞?
或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只知道,那个狗男人,只能死在她的爪刀下。
出租车如同一道灰色的闪电,在乡间公路上疾驰,很快就拉近了与货车的距离。
车厢里,亚美子的眼神越来越冷,右手悄悄摸向了腰间——那里,藏着她另一把备用的手枪
货车引擎发出一阵狂躁的轰鸣,司机猛踩油门,笨重的车身死死咬着越野车的车尾,距离不过几米远。
车厢里的几个杀手早已换好弹夹,黑洞洞的冲锋枪枪口从车窗探出来,对准越野车的后厢板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像雨点般砸在越野车铁皮上,却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一颗颗被弹飞出去,有的擦着车顶飞过,有的弹落在路边草丛里,连一道白痕都没留下。
“八嘎呀路!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一个留着刀疤的杀手气得狠狠捶了下车厢壁,枪托在金属上撞出闷响。
另一个瘦高个杀手眯眼盯着越野车的后窗,咬牙切齿:“邪门了!子弹怎么打不进去?这铁皮是用什么做的?”
“法克鱿!肯定有问题!”领头的杀手额角青筋暴起,他不信邪地换了个弹匣,对着越野车轮胎又扫了一梭子,结果还是一样——子弹碰到轮胎瞬间就被弹开,仿佛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几个人急得在车厢里团团转,汗水混着尘土淌在脸上,狼狈不堪。
可一想到回去的下场,他们的动作又不敢停。那水牢的滋味,光是想想就让人浑身发颤——漆黑的牢里积着没过膝盖的脏水,水里爬满了滑腻的蚂蝗,还有不知名的虫子在脚边钻来钻去,腥臭味能呛得人晕厥。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