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生早已口干舌燥,也顾不上许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水入喉,一股古怪的味道直冲脑门——像是烧过的香灰混着土腥味,刮得喉咙发疼。
他咂咂嘴,只当是自己喝多了酒,舌头麻木了,没往深处想,随手将空杯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
大厅里陈设简单,一张掉漆的方桌,几把摇摇晃晃的椅子,墙角堆着些看不清的杂物,蒙着厚厚的灰。
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画,画中是个穿着古装的女子,眉眼竟和罗小曼有几分相似,只是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看得人心里发毛。
罗小曼缓缓坐在阿生对面,烛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在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她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杏花眼盯着阿生,眼波流转间,竟带着几分不属于活人的僵硬。
“阿生,”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柔,却像冰锥似的钻进耳朵,“你觉得我好看吗?”
阿生被她看得心头发慌,却又忍不住盯着她的脸看——烛光下,她的皮肤白得像纸,嘴唇红得异常,明明是极美的五官,凑在一起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可酒劲还没全过,加上那股奇异的香味还在作祟,他脑子里晕乎乎的,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美得惊人。
“好……好看……”阿生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紧,“真漂亮……明眸皓齿,千娇百媚……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他搜肠刮肚地想着形容美貌的词,眼睛都看直了,嘴角甚至淌下一丝口水而不自知。
在他眼里,罗小曼就是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子,美得让他忘了身在何处,忘了心里的不安。
罗小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却没达眼底,反而让眼角的纹路显得更深了些,像极了墙上那幅古画里的人。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她往前倾了倾身,烛光映在她瞳孔里,没有半点光亮,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阿生这才注意到,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的光,离自己的手腕越来越近。
而那杯喝下去的茶水,此刻在胃里翻涌起来,不是酒劲的恶心,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腥气的灼烧感,像吞了一把烧红的香灰。
大厅里的烛光忽然“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墙上古画中女子的眼睛,仿佛动了一下。
阿生的意识像被浓雾包裹,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脑袋里“嗡嗡”作响,身体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眼看就要一头栽倒在地。
“小心。”罗小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伸手揽住阿生的腰,指尖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渗进来,让阿生打了个寒颤,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罗小曼抱着他,脚步轻飘飘地走向里屋。里屋的陈设更简单,一张老旧的木床靠墙放着,床头贴着早已褪色的双喜剪纸,红得发黑,像干涸的血迹。
床上铺着粗布被褥,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她小心翼翼地将阿生放在床上,阿生像一摊烂泥般陷进被褥里,彻底昏睡过去,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罗小曼站在床边,幽幽地盯着他,忽然抬手一挥。没有风,阿生衬衫的扣子却“咔哒咔哒”地自动解开,露出年轻结实的胸膛。
她缓缓伸出手,那又尖又长的青黑色指甲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轻轻划过阿生的胸口。
指甲冰凉刺骨,像冰块在皮肤上游走,阿生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却没能醒来。
“好年轻的小伙子……”罗小曼嘴里不停呢喃,声音又轻又柔,却透着一股贪婪,“阳气应该很足吧……好久没有遇到这种阳气这么足的小伙子了……”
她说着,缓缓俯下身,长发垂落在阿生颈间,带着一股阴冷的香气。那抹红得异常的嘴唇轻轻凑过去,触碰到阿生的嘴唇。
就在接触的瞬间,阿生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从他体内被抽离——那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