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碎花围裙的妇女正急得团团转,正是阿生的母亲。
她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无数个未接通的电话记录。
“老李啊!”她拉住一个提着鱼桶的老汉,声音带着哭腔,“你有没有看见我家阿生啊?”
卖鱼的老李放下水桶,皱着眉道:“没瞧见啊。阿生咋了?”
“哎哟,这孩子昨天晚上说去同学聚会,”阿生母亲抹了把眼角,“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打了一百遍也不通,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说着,又急匆匆地往前走,拉住一个挎着菜篮的老张
“老张啊,有没有看见阿生?就是我家那个刚毕业的小子!”
老张摇摇头:“没见着啊,王嫂你别急,说不定是跟同学玩嗨了,在谁家睡过头了?”
“不可能啊,他从来不这样的!”阿生母亲急得直跺脚,又转向旁边纳鞋底的王婶:“王婶,您瞧见我家阿生没?”
王婶放下针线:“没呢,昨晚关铺子时没见着他……要不你去派出所问问?”
“去过了,他们说还没到二十四小时,不给立案……”阿生母亲的声音哽咽起来,又朝着不远处的周大姐喊:“周大姐!看见我家阿生没有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阿生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镇子,一眼就看到了母亲。
“妈……”他嗓子干哑,喊出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样。
阿生母亲猛地回头,看到儿子这副模样,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阿生!你去哪儿了啊!急死妈了!”
她冲上前抱住儿子,只觉得他身上冰得吓人,瘦了一圈不说,脸色白得像纸,两个黑眼圈重得惊人,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蔫蔫的没有一点生气。
周围的街坊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这是咋了?”“阿生你咋弄成这样?”
阿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阿生母亲扑在儿子身上,手忙脚乱地拍打他的脸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阿生!阿生你醒醒啊!
别吓妈!”她的手掌带着急切的颤抖,拍在阿生脸上却没敢用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阿生苍白的脸上。
周围的街坊瞬间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哎哟,这脸白得跟纸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咋回事啊?”
“你看那俩黑眼圈,重得跟熊猫似的,怕是熬了几天几夜吧?”
“不对啊,哪有熬成这样的?莫不是真中了邪?”
“前几天就听说后山不太平,会不会是撞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快!快去找张婆婆来!她懂这些!”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立刻就有热心的街坊往镇子东头跑,嘴里还喊着:“张婆婆!张婆婆!快跟我走!阿生出事了!”
阿生母亲听得这些议论,哭得更凶了,伸手探了探阿生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气,她死死攥着儿子的手,指甲都快掐进自己肉里:“阿生你撑住啊!妈这就给你找大夫!你可不能有事啊!”
旁边卖早点的王大叔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阿生的脸色,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着眉道:“身上冰得很,怕是邪祟侵体了,张婆婆快来才行!”
一时间,小小的街口乱成一团,有人递水,有人帮忙挡着太阳,阿生母亲的哭声、街坊的议论声、跑去叫人的脚步声混在一起,满是焦灼与担忧。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个街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老太太走了过来。
这老太太正是任家镇的神婆张翠花,镇上的人都喊她张婆婆。她头发早已全白,用一根旧木簪挽在脑后,脸上的皱纹像老树的年轮,层层叠叠,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透着一股洞察世事的清明。
张婆婆年纪比义庄的文才师傅还大,瞧着得有九十多岁了,行动有些迟缓,几个街坊便小心地半扶半抬着她,快步来到镇子口。
“让让,让让,张婆婆来了!”人群连忙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