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沉,“这鬼王的尸骨,肯定就在井里。”
徐正义探头往井里瞅了瞅,皱起眉:“可谁会把尸骨扔井里?
这也太奇怪了……”
家乐也犯了难:“现在别说下去了,连里面有啥都看不清。
咱们没带长绳,也没潜水的家伙,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吧?”
四目道长却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这好办。”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符纸,指尖沾了点井水,三两下就折成一只纸鹤。
纸鹤翅膀舒展,眼睛用朱砂点过,看着竟有几分灵气。
他对着纸鹤轻轻吹了口气,符纸瞬间变得硬挺起来。
“文才,”四目道长对着纸鹤低声吩咐,“让阿飞带五十米长的绳索过来,再备上潜水的家伙什,用得上。
让他跟着纸鹤走,就能找到我们。”
说完,他手呈剑指,对着纸鹤大喝一声:“去!”
一道细微的金光从他指尖飞出,精准地落在纸鹤身上。
纸鹤“扑棱”一下展开翅膀,在井边盘旋了两圈,仿佛在确认方向,随即拍着翅膀,晃晃悠悠地朝着义庄的方向飞去。
阳光照在纸鹤身上,泛着淡淡的金光,真像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鸟,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树林里。
“成了。”四目道长收起手,“现在就等阿飞送家伙来。”
几人坐在井边的石头上,看着深不见底的井口。
井水依旧黑沉沉的,偶尔泛起一丝涟漪,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搅动。
谁也不知道这口百年老井里藏着多少秘密,更不知道等下潜下去,会遇到什么凶险。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找到鬼王尸骨的关键,就在这口井里了。
阳光越来越暖,晒得人身上渐渐有了温度,可井边的空气依旧阴冷,仿佛那口井是个无底的冰窟,不断往外渗着寒气。
纸鹤飞得极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扑棱着翅膀穿过义庄的木门,稳稳落在文才手心里。
符纸做的翅膀还在微微颤动,四目道长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把要带的东西交代得明明白白。
“知道了师叔!”文才连忙应着,转身就喊,“阿飞!快!带潜水装备和长绳,跟我去趟黑石村后山!”
正在院子里擦拭法器的阿飞一听,立刻放下手里的抹布:“好嘞师叔公!我这就去备!”
他转身跑进杂物间,先拖出一捆麻绳——这绳子是义庄常备的,送葬时捆棺材、拉灵车都用得上,足足五十米长,沉甸甸地盘在竹筐里,拎起来得费不少劲。
接着,他又从仓库墙角翻出一套潜水服和氧气罐,那橡胶质地的衣服上还沾着点泥渍,显然有些日子没动过了。
说起这潜水装备的来历,还有段往事。前几年任家镇外的水库里闹水鬼,接连淹死了好几个孩子,捞上来时浑身青紫,脖子上都有圈乌青的指印。
村民们急得没法,找到文才帮忙。文才在岸边设坛作法,念咒烧符,那水鬼却跟躲在石缝里似的,死活不露头。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请了几个水性极好的村民,穿上这潜水装备下到水底,才算把孩子们的遗体捞了上来。
文才又费了三天三夜的功夫,布下天罗地网,才把那水鬼收进了法器。
打那以后,这潜水装备就留在了义庄,谁成想今天竟派上了用场。
阿飞把绳子和装备都搬上院子里的板车,又跑去隔壁找老王:“王叔,借您的摩托车用用,拉着板车去趟后山,四目道长他们等着呢!”
老王是义庄的老邻居,平日里常帮着跑些杂事,一听是四目道长要用,赶紧推出他那辆半旧的摩托车,发动起来“突突”作响。
阿飞把板车拴在摩托车后面,自己则跨坐在摩托车后面上,抬头看了看——那只纸鹤正停在屋檐上,歪着脑袋像是在等他。
“走喽!”阿飞一拍车帮,老王拧动油门,摩托车拖着板车,跟着纸鹤的方向,“突突突”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