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是躲不过去的。
话事人定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总得拿几个堂口立威。
咱们西九龙油水足,又跟乌鸦哥你走得近,怕是第一个被盯上的。”
他看向阿赞林,突然笑道:“苏大师,您是高人,见多识广。
您说,这选话事人,最后能落谁手里?”
阿赞林刚把一勺粥送进嘴里,闻言慢慢咽下,淡淡道:“我不知道谁能上位,但我知道,争来斗去,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他指了指窗外,几个穿校服的学生正追着打闹,“你们看街上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活得踏实。
你们手里的刀,能砍死对手,却砍不来安稳。”
这话在糙汉们听来,多少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没人敢反驳——毕竟这位是能在日本搅得山口组鸡飞狗跳的狠角色。
乌鸦打了个圆场:“大师说得是。不过道上的事,身不由己。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端起茶杯,“来,喝茶,喝茶,别让这些破事坏了胃口。”
几人举起杯子,玻璃碰撞发出脆响,却没了刚才的热乎劲。
吴志伟喝了口酒,眼神飘向窗外——街对面的霓虹招牌亮了,红的绿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像他此刻的心思。
他知道,这场话事人之争,一旦开了头,就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东兴这潭水,怕是要彻底浑了。而他们这些在水里扑腾的人,能不能活下去,全看手里的刀够不够快,眼里的路够不够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