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没敢说出来。
“我师傅的本事,轮得到你评价?”
乌鸦往前一步,挡在阿赞林身前,“陈皮,你要是想试试,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试试就试试!”山鸡又炸了,这次没人拦他,他直接从后腰摸出把弹簧刀,“噌”地弹开刀刃,“今天就在这儿,了结了我们的恩怨!”
“动刀?”雷耀阳也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往桌角一磕,瓶底碎成渣,露出锋利的玻璃茬,“谁怕谁!”
眼看就要打起来,吴志伟突然喊了一声:“等等!”他转向陈浩南,脸上又堆起笑,“陈先生,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动刀动枪。
这样,今天你们想吃什么单我买了,就当给洪兴的兄弟们赔个不是,怎么样?”
“赔不是?”陈浩南冷笑,“你们东兴的人啥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菜,又看了看乌鸦身后的阿赞林,突然改了口,“不过今天我还有事,没空陪你们玩。”
他把刀往山鸡手里一塞,“走。”
“南哥?”山鸡愣了一下。
“走!”陈浩南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路过乌鸦身边时,低声撂了句,“别以为躲在西九龙就安全。
等东兴的事了了,洪兴会亲自上门,跟你们好好‘聊聊’。”
山鸡几人狠狠瞪了乌鸦一眼,跟着陈浩南离开了茶餐厅。
玻璃门被关上,风铃又响了几声,却没刚才那么刺耳了。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吊扇还在慢悠悠转着。
“这群杂碎!”雷耀阳把手里的啤酒瓶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南哥,刚才就该废了他们!”
乌鸦没说话,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阴沉沉的。
吴志伟叹了口气:“陈浩南这是在放话,等我们东兴内乱,他们就要趁机来抢地盘了。”
“怕个球!”司徒浩南攥紧了拳头,“真要打起来,我就不信洪兴能占到便宜!”
阿赞林这时才放下茶杯,淡淡道:“他们不是不敢打,是在等。”
众人都看向他。
“等你们内讧。”阿赞林解释道,“洪兴巴不得东兴因为选话事人打起来,到时候他们坐收渔利。
刚才陈浩南的话,是在逼你们尽快站队站错了队,不仅要被自己人收拾,还要被洪兴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乌鸦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知道阿赞林说得对,陈浩南这步棋够毒,看似是挑衅,实则是在搅乱东兴的军心。
“不管怎么说,”乌鸦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谁想动西九龙,就得先从我们兄弟的尸体上踏过去。
洪兴也好,东兴的内鬼也罢,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一群,我砍一群!”
“对!砍一个!砍一群!”雷耀阳、吴志伟几人齐声喊道,声音里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
老板这时才敢从柜台后探出头,战战兢兢地问:“几位……还要加点什么吗?”
乌鸦摆摆手:“不用了,结账。”他掏出钱包,甩出几张钞票,“不用找了,地上的碎片,算我们赔的。”
几人站起身,往门口走。
路过刚才洪兴几人站过的地方时,乌鸦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跟陈浩南刚才的动作如出一辙。
走出茶餐厅,晚风吹得人清醒了些。吴志伟望着洪兴几人消失的方向,低声道:“乌鸦哥,看来这阵子,咱们得小心了。”
乌鸦没回头,只是紧了紧腰间的刀:“小心?从混道上那天起,老子就没怕过谁。”
街灯亮了,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把出鞘的刀。
谁都知道,洪兴和东兴的恩怨,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而东兴内部的话事人之争,只会让这场恩怨,变得更加血腥。
香港半山的豪宅里,空调冷气开得足,却驱不散满屋子的燥热。
紫檀木家具泛着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