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冷笑,“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再去找你!
今天就让你看看,东兴的厉害!”
“厉害?”陈浩南一步步走进来,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又落在被踩在脚下的阿辉身上,眼神骤然变冷,“把你的脏脚拿开。”
“哈!你以为你是谁?”光头强非但没动,反而碾了碾脚,“现在的铜锣湾,可不是你洪兴说了算了!”
“是吗?”陈浩南突然笑了,笑声里却没半点温度。他抬手一挥,身后的兄弟立刻往前涌:“给我打!往死里打!让他们知道,铜锣湾是谁的地盘!”
“杀!”洪兴的人嘶吼着冲上去,与东兴的人撞在一起。
这次的人数比刚才多了一倍,加上陈浩南亲自压阵,气势瞬间盖过了对方。
山鸡第一个冲进人群,砍刀舞得虎虎生风,一刀就劈在光头强的背上,对方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大天二拎着根钢管,专挑对方的关节打,几下就放倒了三个东兴的小弟。
陈浩南没动手,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战局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敢在洪兴的地盘撒野,就是这个下场。
阿辉被伙计扶起来,后颈火辣辣地疼,他指着被砸烂的豪车,对陈浩南说:“南哥…车…兄弟们的车…”
“车没了可以再买,兄弟不能有事。”陈浩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带兄弟们去医院,这里交给我。”
战局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东兴的人本来就打了半天,体力不支,加上洪兴的人援军士气正盛,没多久就被打得节节败退。
光头强想爬起来逃跑,被山鸡一脚踹倒,按住脖子用刀架在他脸上:“跑啊?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别…别杀我…”光头强吓得魂都没了,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是乌鸦哥让我们来的…不关我的事…”
“乌鸦?”陈浩南走过去,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他让你们来,你们就来?
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们东兴的人?”
“南哥…南哥饶命…”光头强涕泪横流,“我再也不敢了…”
陈浩南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里的寒意让光头强浑身发抖。
过了半晌,他才松开手,站起身:“放他走。”
“南哥?”山鸡愣了一下。
“让他回去给乌鸦带句话。”陈浩南的声音传遍整个车间,“铜锣湾是洪兴的,尖沙咀是洪兴的,只要我陈浩南在一天,他东兴就别想踏出西九龙半步!
想抢地盘,先问问我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
光头强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连掉在地上的金链子都没敢捡。
剩下的东兴小弟见领头的跑了,也纷纷扔下家伙求饶,被洪兴的人一顿拳打脚踢后赶了出去。
车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受伤兄弟的呻吟。
陈浩南走到那辆被砸烂的劳斯莱斯前,看着断成两截的银天使立标,眼神复杂。
这辆车是社团里一个老叔父的,当年跟着蒋天生打过天下,如今却被自己人(东兴也算半个“自己人”的江湖)砸成这样。
“把能修的车拖去别的场子修,修不好的…照价赔。”陈浩南沉声说,“阿辉,修车行先关几天,等风头过了再说。
兄弟们的医药费、损失费,全从社团账上走。”
“谢谢南哥…”阿辉红着眼眶,刚才的硬气全没了,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后怕。
陈浩南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山鸡和大天二跟在后面,谁都没说话他们知道,今晚的冲突只是开始,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走出修车行,夜风吹得人清醒了些。街道上散落着钢管、砍刀,还有血迹,像条刚被剖开的巨蟒。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
“撤。”陈浩南低声说。
走。我们去西九龙找他们算账
车队再次启动,这次没人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