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林的声音带着急喘,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眼神里满是焦灼。
他刚从鬼望坡赶回来,摩托车的油门几乎拧到底,沿途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却盖不住心里的不安。
老陈赶紧掐灭烟头站起来:“苏大师,老板……老板被救护车拉走了,去仁爱医院了,刚走没多久!”
阿赞林没再多问,重新扣上头盔,引擎发出一声咆哮,摩托车像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
轮胎摩擦地面的青烟还没散尽,车影已经消失在街角。
他把油门拧到最大,摩托车在公路上狂飙,两边的树木飞快倒退,风声灌满了头盔,可他只觉得心脏跳得比引擎还快。
仁爱医院门口,早已乱成一团。东兴的小弟们黑压压站了一片,有的蹲在路边抽烟,有的在急诊大厅门口踱步,个个脸上带着焦虑。
突然,一阵急促的引擎声传来,那辆黑色摩托车“嘎吱”一声急刹在医院门口,轮胎冒着白烟。
阿赞林猛地摘下头盔,随手扔在车座上,拔腿就往急诊大厅冲。
“乌鸦!乌鸦在哪?!”他一边跑一边喊,声音在嘈杂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黑色外套沾着尘土,头发凌乱,眼神里的急切像要燃起来,乍一看确实像来寻仇的。
几个守在门口的东兴小弟立刻警觉起来,纷纷往前一步,伸手就想拦他:“站住!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纹身的壮汉已经握紧了拳头,看这架势,只要阿赞林再往前一步,就要动手。
“是自己人!别拦着!”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乌鸦的司机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又急又喜,“苏大师,您可来了!快,这边!”
那几个小弟愣了愣——“苏大师”这个名号,他们只在少数几个老兄弟嘴里听过,说是乌鸦哥的“救命师傅”,平时深居简出,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出现。
既然司机都发话了,他们也不敢再拦,纷纷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路。
阿赞林跟着司机往抢救室跑,脚步快得几乎带起风。
走廊里挤满了人,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哭哭啼啼的家属,还有东张西望的东兴小弟,看到阿赞林这副模样,都忍不住侧目。
“情况怎么样?”阿赞林一边跑一边问,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有些沙哑。
“刚送进去没多久,还在抢救……”司机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查不出毛病,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人昏迷着,跟快不行了似的……”
抢救室门口的红灯亮得刺眼,几个穿着绿大褂的医生正围在门口低声议论,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为首的老医生是急诊室的主任,行医三十多年,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可今天这情况,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
“各项检查都做了,血检、尿检、ct、核磁共振……”一个年轻医生拿着报告单,语气里满是困惑,“肝肾功能正常,没中毒迹象,脑部也没出血,连炎症指标都在正常范围……”
“可病人就是昏迷不醒,血压持续下降,心率越来越慢,跟器官衰竭似的……”老主任揉着太阳穴,一脸凝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总不能是撞邪了吧?”
这话刚说完,就见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老主任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个眼神锐利的男人,身上带着股说不清的气场。
没等他说话,旁边的司机赶紧解释:“李主任,这是苏大师,是我们老板请的师傅,懂医术的!”
老主任皱了皱眉——他行医多年,最不信这些“大师”,但眼下实在没头绪,也只能耐着性子说:“病人情况很不好,各项生命体征都在下降,我们……尽力了。”
阿赞林没理会他,径直走到抢救室门口,透过玻璃往里看。
只见乌鸦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上插满了管子,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微弱得像条细线。
他瞳孔骤缩,从怀里掏出个小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