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喊:“去尖沙咀!
让那边的东兴知道,咱们洪兴的刀,还没生锈!”
与此同时,尖沙咀的“旺角”游戏厅里,山鸡正踩着一台“拳皇”游戏机,手里挥舞着开山刀,对着天花板大喊:“兄弟们!
把机器全砸了!零件能拆的都拆走,卖废品也能换几箱啤酒!”
三十多个洪兴小弟嗷嗷叫着,像拆家的野狗。
游戏机的屏幕被砸得粉碎,摇杆被连根拔起,投币口被钢管捅得稀烂。
两个东兴的小弟想从后门跑,刚拉开门,就被守在外面的人一棍打在腿上,惨叫着滚了回来。
“山鸡哥,里面的保险柜!”有人指着吧台后面的铁皮柜喊。
山鸡跳下来,一脚踹在保险柜上,锁芯“咔哒”松动了些。
“给我撬开!里面的钱全拿走,兄弟们分了!”他转头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东兴小弟,“回去告诉你们堂主,尖沙咀的地盘,我们洪兴接了。
想抢回去?让他先从医院爬出来再说!”
保险柜被撬开时,里面的现金哗啦啦涌出来,一沓沓港币散在地上,混着游戏币闪着光。
小弟们欢呼着扑上去捡,有人塞进怀里,有人往裤兜里塞,笑得合不拢嘴这趟扫场子,不光抢地盘,还能捞笔外快,比打群架痛快多了。
从游戏厅出来,山鸡看见街对面的东兴“义联”货运站,正有几辆货车在装货。
他眼睛一亮,挥了挥刀:“那边!把货车给我扣了!”
货运站的工人吓得扔下叉车就跑。洪兴的人冲进去,把货车的轮胎全扎破,车玻璃砸得稀烂。
一个戴着金链子的东兴管事想理论,刚说“你们知道这是谁的货……”就被山鸡一刀背砸在头上,捂着流血的额头蹲在地上,再也不敢吭声。
“把货卸下来!”山鸡指着车厢里的电子元件,“能搬的都搬走,送咱们自己的仓库!”
小弟们七手八脚地卸货,电子元件摔得满地都是。
山鸡掏出手机,给陈浩南打了个电话,声音里满是兴奋:“南哥!尖沙咀拿下三个场子了!东兴的人跟孙子似的,根本不敢还手!”
电话那头,陈浩南正在铜锣湾的酒吧里听汇报,听见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笑:“好!告诉兄弟们,中午加餐,一人一只烧鹅!
下午去西环,把东兴在那边的地盘也扫了!”
挂了电话,他看向旁边的陈耀:“油麻地和尖沙咀都动手了?”
“疯狗强和山鸡那边进展顺利。”陈耀推了推眼镜,递过来一张地图,“西环的东兴场子主要是‘鸿运’海鲜档和‘聚义’茶楼,人手不多,大天二带了人过去,估计这会儿已经动手了。”
陈浩南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刀疤上,竟有些刺眼。
他想起昨天在乱葬岗看到的草人,想起巫供奉诡异的咒语,再看看眼下这场席卷街头的抢地盘大战,突然觉得有些恍惚这一切,真的是靠兄弟们的拳头赢来的吗?还是靠那些阴邪的咒法?
但他很快摇了摇头,把那些念头甩出去。江湖就是这样,赢了就是老大,没人管你用了什么手段。
东兴五虎躺在医院里,这是洪兴的机会,错过了,就是死路一条。
西环的“鸿运”海鲜档里,大天二正踩着一只帝王蟹,手里的钢管指着瑟瑟发抖的老板:“从今天起,这档口归洪兴管,每天的收入抽三成,少一分,就砸烂你的鱼缸!”
老板连连点头,看着满地的螃蟹、龙虾被踩成烂泥,心疼得直抽气,却半个字也不敢多说洪兴的人手里有刀,他的鱼缸里只有水,硬碰硬就是找死。
“聚义”茶楼里,八仙桌被掀翻了七张,茶壶茶杯碎了一地,茶叶混着水渍流得到处都是。
一个东兴的老伙计被按在地上,门牙都被打掉了,嘴里还在嘟囔:“你们等着……等乌鸦哥出来……”
大天二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脸上:“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