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平息,蛊虫的痕迹重新开始游动,这一次,却带着股同归于尽的疯狂,直扑阴毒最盛的地方。
这场较量,早已超越了法术的比拼,变成了两个顶尖阴法高手的性命相搏。
巫供奉的五毒掌与七星针,阴柔诡谲,如跗骨之蛆;阿赞林的养蛊术,霸道刚猛,似烈火燎原。
两种至毒的力量在乌鸦几人这五具“肉身容器”里疯狂绞杀,每一寸肌理都在承受着撕裂般的痛苦。
就像两台被强行植入病毒的电脑,阿赞林与巫供奉这两个“黑客”正隔着虚空,用最极端的方式展开攻防。
巫供奉不断注入新的“恶意代码”,试图彻底摧毁“系统”;阿赞林则驱动自己的“反制病毒”,寸土不让地争夺每一个“程序节点”。
病房里,阿赞林捡起铜铃,再次摇响,咒语声比之前更急、更烈;乱葬岗,巫供奉的诀印掐得更紧,法坛上的草人抖得几乎散架。
没人知道这场无声的厮杀何时才能结束。
或许下一秒,乌鸦几人就会被两种毒素同时吞噬,化为一滩脓水。
或许再过片刻,其中一方的咒法彻底崩溃,被对方反噬,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阿赞林的铜铃摇得愈发急促,铃音里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猛地抬头,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水缸边缘,溅起细小的水花。
“快!找根竹竿来!”他对着司机嘶吼,声音因法力透支而嘶哑,“把我包里的万鬼旗挂起来,我要布结界!”
司机心里一紧,知道这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不敢有半分迟疑,立刻拽过旁边一个小弟:“快去!砍根竹子来,要粗点的,结实的!”
那小弟应了声“是”,攥着腰间的砍刀就往医院外冲。
急诊楼门口的花坛里种着片青竹,叶片在风中簌簌作响,看着倒是寻常。
他也顾不上跟园丁打招呼,选了根碗口粗的竹子,举起砍刀“咔咔”砍了两下,竹身应声而断。
他随手劈掉多余的枝丫,扛着竹竿往回跑,竹梢拖在地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引得路过的护士纷纷侧目。
“苏大师,竹竿弄来了!”小弟把竹竿扛进病房,气喘吁吁地立在墙角。
竹竿带着新鲜的竹绿,断口处还在渗着清亮的汁液,与病房里阴森的气息格格不入。
阿赞林从随身的黑布包里摸索片刻,掏出一面旗子。
那旗子看着破破烂烂,像是被水泡过又晒干,黑得发乌,边缘卷着毛边,上面用暗红色的颜料画着弯弯曲曲的经咒,细看之下,那些符文竟像是用无数细小的人脸组成,密密麻麻挤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旗子中央绣着个青面獠牙的邪神,三眼圆睁,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獠牙,手里还攥着根缠着锁链的骨鞭,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就是……万鬼旗?”司机咽了口唾沫,接过旗子时,只觉得入手冰凉,像抓着块寒冰。
他听老人们说过,东南亚的邪术里有“万鬼旗”,中国叫“万魂幡”,都是邪修用无数生魂炼制的邪器,邪性得很,没想到今天竟真见着了。
“挂上去,绑在病床栏杆上!”阿赞林催促道,指尖因为脱力而微微发颤。
这面万鬼旗是他师门传下来的法器,距今已有几百年,历代主人用阴法温养,旗子里封着成千上万的生魂,平时从不轻易动用,一旦展开,便会引来八方阴灵,布下的结界连厉鬼都闯不进。
司机不敢耽搁,踩着凳子把旗子系在竹竿顶端,又将竹竿牢牢绑在乌鸦病床的栏杆上。刚绑好,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病房里的温度“唰”地降了好几度,原本就昏暗的光线下,仿佛凭空多了层白雾,冷得人骨头缝里都发疼。
几个守在门口的小弟突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却依旧挡不住那股透心的凉意。
紧接着,一阵细碎的声响从四面八方涌来。起初像风吹过窗棂的呜咽,渐渐地,声音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