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让阴山派重现当年的辉煌,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阴山派的厉害!”
他低头看向法坛上的草人,此刻草人已经开始扭曲,仿佛里面的魂魄正在痛苦挣扎。
巫供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次举起令旗:“阴兵听令,加大力度,勾出他们的魂魄!”
屋外的阴风再次狂暴起来,盔甲声和脚步声愈发密集,朝着仁爱医院的方向涌去。
巫供奉站在法坛前,闭着眼睛,感受着那股属于胜利的气息,同时也在默默盘算吸完阿赞林的功力,下一步该去哪个地方收徒,该怎么让阴山派重新崛起。
在他看来,阿赞林和乌鸦等人,不过是他登顶路上的几块垫脚石。
只要跨过这些障碍,他就能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让阴山派的名字,再次响彻整个江湖。
而此时的仁爱医院病房里,阿赞林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维持着万鬼旗的光芒,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除了巫供奉的阴兵,还有那门能吸人功力的邪术。
这场较量,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不对等的厮杀。
病房里的阴风卷着细碎的符纸碎屑,拍在阿赞林的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像坠了铅块,每一次掀开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眼前的万鬼旗依旧在猎猎作响,可那黑光已经黯淡得像将熄的炭火,旗上邪神像的眼睛也失去了红光,只剩下狰狞的轮廓,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无力。
“怎么会……”阿赞林的意识开始模糊,嘴里的咒语断断续续,几乎不成调。
他来香港不过半月,本是受朋友所托来处理些小鬼缠身的琐事,没料到会撞上这么个恐怖的老怪物。
巫供奉的功力深不见底,每一次咒法攻击都带着百年积淀的阴寒,像一把钝刀,慢慢切割着他的法力与意志。
他想起自己的师傅,泰北黑巫术的宗师阿赞崇砌。
师傅曾告诫他,江湖险恶,遇上那些活了半世纪以上的老邪修,能避则避那些人手里的邪术,早已不是“术”,而是浸透着无数生魂与鲜血的“煞”。
当时他还不以为然,觉得以自己的道行,寻常邪修根本不是对手,可今天才明白,师傅的话有多沉重。
“若是师傅在此……”阿赞林苦笑一声,嘴角又溢出一口血沫。
就算是师傅阿赞崇砌,遇上巫供奉这等人物,怕是也得掂量掂量,绝不敢说能全身而退。
对方的巫术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看似简单的犁头术、阴兵术,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邪性,仿佛与这天地间的阴气融为一体,根本找不到破绽。
而自己引以为傲的黑法巫术,在对方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锁魂线的红光越来越弱,域耶上的精血早已凝固成黑痂,万鬼旗里的鬼兵嘶吼声越来越低,像是在哭泣。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法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就像被狂风吞噬的烛火,每一秒都在流逝,连带着他的生命力,也在一点点被抽走。
“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阿赞林死死按了下去。
他跟着师傅学巫术,闯过坟场,斗过厉鬼,在东南亚的雨林里被蛊虫追过,在缅甸的古庙中与其他黑衣降头师拼过命,多少次九死一生,都硬生生扛了过来,怎么能栽在香港一间小小的病房里?
“不……我不甘心!”阿赞林猛地瞪大眼,眼里迸出一丝决绝的光。
他猛地咬破舌尖,用最后的力气将血喷在万鬼旗上。
旗面剧烈一颤,竟再次爆发出一丝微弱的黑光。
那些几乎溃散的鬼兵仿佛受到了刺激,又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朝着阴兵反扑过去。
他知道,这不过是回光返照。但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不能放弃不光是为了乌鸦几人的性命,更是为了自己这一身修为,为了师傅的教诲,为了那股不服输的狠劲。
“巫供奉……你想吸我的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