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前面的路都是石阶,车开不上去,只能靠‘11路’了。”他晃了晃两条腿,笑着打趣。
阿赞林背着自己的挎包,里面装着法器和几样换洗衣物,点了点头:“正好走走,看看这苗寨的景致。”
两人顺着蜿蜒的石阶往上走,石阶是用青石板铺的,被往来的人踩得光滑发亮,边缘还长着几簇青苔。
此时正是黄昏,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余晖穿过寨子里的老榕树,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路边的吊脚楼里飘出饭菜的香气,混着柴火的烟味,还有苗家特有的酸汤味,让人肚子忍不住“咕噜”叫。
“这地方是真漂亮。”乌鸦忍不住感叹,目光扫过路边的景象有穿着百褶裙的苗家阿婆坐在屋檐下纺线,手里的纺锤转得飞快。
有背着竹篓的汉子从山上下来,篓子里装着刚采的野菌和草药。
还有几个背着登山包的游客举着相机拍照,嘴里啧啧称赞着眼前的风光。
看来像他们这样来旅游的人不少,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地往寨子深处走。
阿赞林的目光却更留意细节他看到有的吊脚楼门楣上挂着晒干的蛇蜕,有的窗台上摆着插着艾草的陶罐,还有的墙角放着几个黑陶坛子,坛口用红布封着,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阴寒气息。
他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乌鸦的胳膊:“注意看那些坛子,别靠近。”
乌鸦心领神会,赶紧收回目光,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心里却提高了警惕。
两人走了约莫一刻钟,石阶两旁渐渐出现了一些挂着“客栈”“民宿”牌子的木楼,有的门口摆着几盆三角梅,开得正艳;有的挂着红灯笼,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温馨。
“师傅,这天色眼看就要黑了,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乌鸦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沉到山后,天空渐渐变成了靛蓝色,寨子里开始亮起昏黄的灯光,“找个能吃饭的地方,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阿赞林点点头,目光在周围的客栈招牌上扫了一圈:“找个看着干净的,别太偏僻。”
他们选了一家靠近主街的客栈,客栈是栋两层的吊脚楼,门口挂着块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迎客楼”三个字,旁边还画着个简单的苗族图腾。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苗家妇人,穿着深蓝色的土布衣裳,头上裹着绣花头巾,见他们进来,笑着迎上来:“两位客人是来旅游的吧?
要住店吗?楼上还有两间空房,干净得很。”
“嗯,要两间房,再给我们弄点吃的。”阿赞林开口,语气平和。
“好嘞!”老板娘麻利地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房间不大,但收拾得整洁,木地板擦得发亮,窗户对着寨子的后山,能看到远处朦胧的山影。
“你们先歇着,我去弄晚饭,酸汤鱼要不要尝尝?咱们苗家的招牌菜!”
乌鸦咽了口唾沫,刚想答应,就被阿赞林用眼神制止了。
阿赞林笑着对老板娘说:“不用太复杂,来两碗米饭,再弄两个青菜就行,我们不太习惯吃辣。”
老板娘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应道:“好,那我给你们炒个青菜,再弄个腊肉炒蕨菜,不辣的。”
等老板娘下楼,乌鸦才低声问:“师傅,为啥不吃酸汤鱼?
我听说苗家的酸汤鱼很出名。”
“酸汤里的配料复杂,万一混了什么东西,不好分辨。”阿赞林压低声音,“咱们刚来,还是谨慎点好,先吃些简单的,确认没问题再说。”
乌鸦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还是师傅想得周到。”
两人放下背包,简单洗漱了一下,下楼时老板娘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一碗腊肉炒蕨菜,翠绿的蕨菜配着油亮的腊肉,看着就有食欲。
一盘清炒空心菜,绿油油的冒着热气;还有两碗白米饭,颗粒分明。
阿赞林先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蕨菜,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指尖沾了点汤汁,放在嘴里尝了尝,确认没有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