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出细密的冷汗,嘴唇冻得发紫。
大长老苗凤蹲下身,手指刚触到乌鸦的皮肤,就像碰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猛地缩回手。
再看乌鸦手背的伤口,那里已经肿成了一个紫黑色的脓包,周围的皮肤硬得像块铁板,血管里的血液仿佛都凝固成了暗红色。
“不好!”苗凤脸色骤变,沉声对周围的弟子说,“这血虫蛊是用七步倒和腐骨草喂大的,毒性比寻常血虫烈三倍,半个时辰内解不了,神仙难救!”
只见大长老叹了口气,要是我的金蚕蛊没有陷入沉睡就好了,解开血虫蛊的毒素还是轻轻松松的,这血虫蛊的毒和金蚕蛊的毒不分上下。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弟子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谁都知道,金蚕蛊是苗疆最毒的蛊之一,而这血虫蛊竟能与它比肩,可见凶险。
“大长老,那……那还有救吗?”一个弟子结结巴巴地问。
苗凤没答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清苦的药味立刻散开。
她倒出一些墨绿色的药膏,用指尖蘸着,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乌鸦手背的伤口上。药膏接触到脓包的瞬间,“滋啦”一声冒出白烟,乌鸦疼得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抽搐得更厉害了。
“按住他!”苗凤头也不抬地喊道。
两个年轻力壮的弟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乌鸦的胳膊,阿赞林也蹲下身,死死按住他的双腿。
苗凤一边快速涂抹药膏,一边从另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药丸只有指尖大小,却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她撬开乌鸦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又用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喉咙,帮他把药丸咽下去。
“这是‘九转解毒丹’,用九种解毒草药炼制了九九八十一天,能暂时压住毒素蔓延。”
苗凤解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从被咬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刻钟,毒素怕是已经钻进五脏六腑了。”
周围的弟子们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乌鸦这可是难得的解毒现场,平日里长老们讲解蛊毒和解药,大多是口传心授,像这样近距离观摩,简直是天大的机缘。
他们看着乌鸦身上的红色渐渐褪去一些,抽搐的幅度也小了些,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
可没过多久,乌鸦又开始剧烈发抖,这次连眼球都开始往上翻,嘴里的泡沫变成了淡红色,带着一丝血腥气。
“不行……毒素散得太快了。”苗凤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指尖的药膏都快用完了,可乌鸦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这血虫蛊的毒会啃噬经脉,他的身子骨虽壮,怕是扛不住……”
三长老蹲下身,搭了搭乌鸦的脉搏,片刻后摇了摇头:“脉象乱得像团麻,时快时慢,怕是……凶多吉少。”
九长老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尽力了,九转解毒丹都用上了,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阿赞林看着乌鸦痛苦的样子,心揪得紧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苗疆长老们已经没了保留,可这血虫蛊的毒性实在太烈,连九转解毒丹都只能勉强压制,看来乌鸦这次是真的闯过鬼门关了。
周围的弟子们也沉默了,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广场,此刻只剩下乌鸦压抑的呻吟和风吹过图腾柱的呜咽声。
他们看着地上那个浑身是汗、气息奄奄的外来人,心里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蛊术的凶险从来不是嘴上说说哪怕是一次意外,都可能是生死之别。
苗凤站起身,将瓷瓶递给旁边的弟子:“每隔半个时辰给他涂一次药膏,守着他。”她看了阿赞林一眼,眼神复杂,“你也留下吧,能不能醒过来,今晚是关键。”
阿赞林看着乌鸦蜷缩在地、浑身抖得像风中残烛,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知道苗疆长老的解药已经用到了极致,可乌鸦的气息越来越弱,再拖下去恐怕真的撑不过今晚。
一股狠劲从心底冒出来,他猛地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