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把荷包往怀里塞了塞,心里念叨着:“还是先看他斗蛊大会上的表现吧……”
篝火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一堆通红的炭火。
阿赞林起身告辞,说要回去照看乌鸦,姑娘们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吊脚楼的阴影里,才又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说,苏大哥会喜欢咱们苗家的姑娘吗?”
“不好说呢……他是外面来的,说不定很快就要走了。”
“那又怎么样?至少现在他在这儿啊。”
夜色里,银饰的叮当声和姑娘们的笑语声混在一起,像一首轻快的歌谣。
谁也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心动,会在日后生出怎样的故事,但此刻,她们心里的欢喜,比篝火还要暖,比米酒还要甜。
阿敏攥着衣角,脸颊红得像熟透的野果,声音细若蚊吟:“我……我好像是喜欢上苏大哥了。”
话一出口,她就低下头,耳根子烫得能煎鸡蛋,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旁边的姑娘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打趣:
“哟,阿敏这是动春心啦?”
“我就说你刚才看苏大哥的眼神不对,果然!”
“他喝酒的时候确实帅,比阿洛那小子靠谱多了……”
她们压低声音,指尖戳着彼此的胳膊,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月光透过竹林洒在她们脸上,把那份少女的羞涩照得明明白白。
而篝火的另一侧,阿赞林正和几个男弟子拼酒拼得火热。
粗瓷大碗碰在一起,发出“哐当”的脆响,酒液溅在衣襟上也没人在意。
“苏大哥,这碗你要是干了,我阿洛认你当大哥!”阿洛举着碗,脸涨得通红,舌头已经有些打结,眼里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
阿赞林哈哈一笑,接过碗仰头就灌,米酒顺着嘴角往下淌,打湿了下巴的胡茬。“干了!”他把碗底朝天一亮,引得众人一阵叫好。
“好!苏大哥好酒量!”一个高个弟子抢过酒坛,又给阿赞林满上,“我再敬你一碗,这碗喝了,以后你就是咱们苗寨的朋友,有啥事尽管开口!”
“对!朋友就得这么喝!”
“谁先认怂谁是孬种!”
男弟子们的吆喝声越来越响,嗓门大得能惊动寨子里的老榕树。
他们喝得面红耳赤,额头上青筋暴起,有的已经趴在桌上直哼哼,却还是硬撑着要再倒一碗。
这就是苗家汉子的性子平日里憨厚朴实,可一旦喝起酒来,那股子犟劲就上来了。
输赢可以不计较,但气势绝不能输。
酒量可以不如人,但骨头不能软。阿赞林越是能喝,他们就越佩服,觉得这朋友交得值,拼着醉倒也要陪到底。
“来!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阿赞林举着碗,眼里也泛起了酒意,却依旧笑得坦荡。
他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痛快,没有弯弯绕绕,喝得尽兴,聊得也舒心。
“喝!”众人齐声应和,碗碰在一起的声响,像在敲苗家的铜鼓,震得篝火都跳了几跳。
姑娘们看着这边热火朝天的架势,笑得更欢了。
阿敏偷偷抬眼,望着那个在火光中举杯的身影,心里的欢喜像米酒的泡沫一样不断冒出来这样爽快又坦荡的男人,难怪会让人动心呢。(在苗疆,男人的酒量越好。越受女孩子欢心。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相信哪位酒量好的可以去试试)
夜越来越深,酒坛一个个见了底,男弟子们终于撑不住,东倒西歪地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阿赞林也有些头晕,扶着桌子站起身,对着醉倒的众人笑了笑:“还是你们厉害……”
他晃了晃脑袋,借着月光往客房走。夜风带着凉意吹过来,让他清醒了几分。
身后,篝火的余烬还在发亮,姑娘们的笑语声隐约传来,像一串银铃滚过心头。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