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敲了三遍。钟声传遍整个苗寨的每个角落。
钟声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传遍了整个苗寨。
正在自家火塘边吃晚饭的村民,听见钟声的瞬间都愣住了,手里的碗筷“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正在给孩子缝衣服的妇人,手里的针线顿在半空;就连在溪边洗野菜的老人,也猛地站起身,朝着祠堂的方向望去。
“是祠堂的钟!三长两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寨子瞬间动了起来。
村民们顾不上收拾碗筷,有的抓起墙边的柴刀,有的扛着锄头,就连半大的孩子也跟在大人身后,脚步匆匆地往祠堂赶。
暮色渐浓,祠堂门口的灯笼被点亮,昏黄的光线下,越来越多的人影汇聚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
祠堂门口的灯笼被夜风掀得晃荡,昏黄的光线下,脚步声、喘息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场急促的鼓点。
离祠堂最近的张阿公,揣着烟袋锅子就往这边跑,粗布裤脚沾了泥也顾不上擦。
住在寨边的李婶,刚把孩子交给邻居,就攥着一把镰刀赶了过来,平日里温和的脸上满是焦急。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祠堂前的空地上就挤满了人,大家你挨着我、我挤着你,伸长脖子往祠堂里望,嘴里不停念叨着:“到底咋了?”“三长两短的钟声,可从来不是小事啊!”
几个须发皆白的长老挤过人群,快步走到大长老苗凤身边。
二长老扶着门框,喘着粗气问道:“大长老到底出啥急事了?
这钟声敲得我心都慌了,难不成是山外的土匪闯进来了?”
三长老也跟着点头,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响:“是啊,要是土匪,咱们苗寨的蛊术还怕他们不成?
快说说,到底咋回事!”
周围的村民也跟着附和,声音越来越大。“大长老,您快说啊!
是不是后山的野猪又下山了?我们这就去打!”“不对啊,野猪哪用敲祠堂的钟?
肯定是大事!”人群里叽叽喳喳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安,直到大长老抬起手,轻轻敲了敲手里的龙头拐杖,祠堂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静一静。”大长老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事不是土匪,也不是野猪,是比那更凶险的让小林和灵儿跟大家说吧,他们亲眼看见了。”
阿赞林深吸一口气,拉着苗灵儿往前站了一步。
他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喉咙突然有些发紧,但一想到后山那些鬼子的话,他又立刻挺直了腰板:“诸位父老乡亲,咱们苗寨……这次恐怕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啥?灭顶之灾?”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刚才还安静的祠堂,一下子又吵了起来。
一个急性子的壮汉猛地往前挤了挤,他是寨子里的猎户,名叫岩虎,平日里最是护着寨子,此刻他攥着腰间的猎刀,脸色涨得通红:“小林,你快说清楚!
到底啥灾?是不是山外的人来欺负咱们了?”
“是鬼子!”苗灵儿接过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字字清晰,“我和苏大哥中午去后山采野果,下山的时候,在老松坡的山洞边,听见了陌生人的声音。
我们偷偷躲在树后面看,那些人穿的衣服、说的话,都是鬼子的样子!
他们在山洞里挖东西,还说……还说挖的是抗战时期留下的黄金!”
阿赞林接着说:“他们还商量,等黄金挖够了,就让外面的同伙装成收山货的,进咱们寨子里把黄金运走。
而且……而且他们手里有枪,还说等运完黄金,就把咱们寨子里的人都杀了,埋在后山,免得走漏风声!”
“什么?!”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人群里炸开了。
岩虎猛地一拍大腿,猎刀“哐当”一声从刀鞘里掉出来半截,他眼睛瞪得溜圆,吼道:“这群狗日的鬼子!
当年抗战的时候就没少祸害咱们,现在还敢来
